封厉寒一见立马急了,南栀不吭声,分明就是生气了。
“苏小姐,你赶紧走,我没事!走吧,不用你担心的。”
一着急,连咳嗽都好了。
苏漾恩见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赶自己走,一张小脸要哭不哭的,瞬间激起人的保护欲。
可惜,她面前的两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哎呀,这不是我不想离开,这是他不让我走,而且还让你走的。”
南栀在旁边冷笑,还举着被封厉寒抓得死死的手,眉眼微挑。
苏漾恩觉得那只手碍眼得很,恨不得把它剁掉喂狗。
一时间,眼里的怒火都忘记了遮挡。
“南栀,你凭什么牵着厉寒的手?就凭你一个土著人,也配得上他吗?”
封厉寒微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苏漾恩。
还是说,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苏漾恩一向在封厉寒面前,维持着形象,今天被刺激到了,早忘记维持形象这种事情了。
待她反应过来,着急去看封厉寒的脸,果然黑得不能看了。
苏漾恩一下子就慌了。
“厉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南栀气得有些发疯,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呢?她这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封厉寒很快恢复常色,相当冷漠了,眯着冷眸,自身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出去!”
苏漾恩欲哭又止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恐怕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疼吧。
“我……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南栀。
让她在封厉寒面前暴露原型,都是南栀的错。
……
另一边,南老爷子回到客厅,看着那盘死而复生的棋盘,若有所思。
他一早就知道陆殃对南栀的感情不单纯,之前不着急。
一来,南栀还小。
二来,也没有合适的孙女婿人选。
三来,南栀对陆殃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如今看来,陆殃极有可能是南栀跟封厉寒感情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了。
南老摸着胡子,哑笑了一会,摇摇头,让人收起棋盘。
“咳咳咳……”
管家立马端来药跟温水,见老爷子又咳嗽起来,忍不住担心:“老爷子,要不去医院住院吧?”
南老瞪了他一眼,显然不喜欢医院两个字。
也是,行医一辈子,自然不喜欢那个地方。
“那告诉小姐吧,她肯定会担心的。”管家又问道。
换来的还是南老的白眼,他一时哑然。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
“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南老爷子不悦的回了一句。
管家汗颜。
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不知道你老懂不懂?
“好了,我一时半会死不了的,一定会好好折磨你的。”南老起身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管家已经在南家工作三十年了,跟老爷子的感情也是不一般的。
“我还希望你能折磨我一辈子呢。”他打趣地回了一句。
南老看了看他,这个眼神包含了什么,只有他跟管家懂。
管家瞬间闭嘴:“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吧。”
“嗯。”
生老病死,这些不是让一个人说了算的。
南栀也是想通这个问题,又下定决心,重新研究‘西子穗’。
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你才陪我几天啊,又要回到研究所去!”封厉寒坐在床上有些抓狂。
“南栀,你说到底是研究重要还是我重要?”
南栀收拾行李的手顿了一下,认真思考了一会:“你重要。”
封厉寒气得脸红,有那么难以选择吗?
不应该飞快地做出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