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我不说了,你自己觉得自己幸福就好。”江西烦躁的揉了揉刘海,转身离开。
她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哎,对了,你去旅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心情吧。”她洒脱地挥了挥手,压下了心底的落寞。
……
再次来到医院时,已经午夜了,南栀提着保温瓶,慢慢推开病房门。
封厉寒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平稳。
南栀轻手轻脚的放下保温瓶,坐在病床边,给封厉寒掖了掖被子。
深怕自己吵醒他,准备去外面……
“又想去哪里?”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男人突然间开口说话。
南栀的后背僵硬了一下,扭头看着他。
“我怕吵醒你,准备去外面。”
在家里炖汤的空余,南栀给封厉寒的主治医师打过电话,了解了他的病情,很严重,比以往犯病更加严重。
封厉寒现在连轮椅都坐不了,只能躺着了。
就如同废人一般……
四肢无力,能动但使不上劲。
一犯病,全身疼痛难忍。
“呵。”封厉寒轻笑一声:“怕是去找陆殃吧?”
“不是的,我……”南栀连忙解释,说到一半的时候,她记起沈风对她说过的话。
转尔,低着头,来到封厉寒的身边:“那天,我不是故意走的……我接到电话,陆殃哥生死未卜,受了重伤,他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可以看着我死?”封厉寒胸口发闷,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南栀抬头,见封厉寒的脸苍白,眉宇之间透着病态,她赶紧摇摇头:“不是的……怎么说呢……我以为你只是简单的感冒……”
那天,她只知道封厉寒咳嗽得厉害,以为他只是简单的感冒,并不知道已经恶化了。
铃铃——
噪杂的铃声打断了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
南栀掏出手机一看,陆殃两个大字在屏幕上闪烁。
她下意识看了看封厉寒,只见他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几个小时前,江西对她说的话。
封厉寒真的有怎么……
“我先去接个电话。”
南栀不愿深想,陆殃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可能眼看着他出事。
她转身后,没有看见封厉寒眼里的阴翳。
他现在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喂,陆殃哥。”
“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吵到你了?”陆殃虚弱的声音传来。
南栀回头看了看病房,扭头道:“没有。陆殃哥,你伤口染了毒,接下来千万别感染了,还有伤疤没有完全好,就别工作。”
“知道了,你到晏城了?见到封厉寒了没有?”陆殃无声笑了笑。
刚醒来时,陆长安跟他说过货物已经被南栀抢回来,并且交给了卖家,钱也已经收到了,只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离开。
都未等跟他见一面……
陆殃实在忍不住,才会半夜打这通电话。
“我到了,见到了,他的气色有些差……陆殃哥,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切记不要工作啊。”南栀低头扣了扣手指,听见病房里传来一声响动,连忙挂掉了电话。
陆殃还想说什么,便听见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微微叹口气,收起手机。
盛时景全程坐在沙发上,看着陆殃的样子,又无可奈何极了。
“哥,你到底在等什么?南栀姐都快被封厉寒抢走了,你再不表白就来不及了。”
陆殃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
盛时景着急的走了过来:“趁他们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把南栀姐抢回来啊,你在她身边这么多年,陪着她一起长大,这感情远比才认识几个月的封厉寒来得深厚啊。”
“我这身体,能陪她多久?”陆殃有气无力,显然没有刚才跟南栀说话那么有精神。
盛时景刚想拉开椅子的手顿了一下,脸色僵硬:“那你舍得眼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哥,你为南栀姐做的事还少吗?你甘心,我都不甘心!”
“生病,人总会生病的啊,再说了换做是我,即使明天就是死期,我也不会把心爱的女孩让给别人。”
陆殃闭上眼睛,他比任何人都爱南栀,可是他同样知道南栀对他,是对哥哥的感情,他舍不得得让她为难……
“得了!哥,我就没见过这么怂的你!”盛时景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