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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高旭被放,很快,谢思雅的脸被高旭所毁。他就带着谢思雅与安王给的两份大钱成了富人。
  谢言知道谢思雅想害颜水心的阴谋,气得又煽了她几巴掌,吞了这闷亏。
  谢言的一个小妾传来怀孕的喜讯,他就不再喜欢谢思雅这个偷钱还不长脑的独生女,谢思雅被赶出家门,轮落青楼都没人收。她为了治脸上的伤,两天内就急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那老头一口半落的黄牙,满脸老人斑,有虐待人的嗜好,谢思雅之后竟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得苟且偷生……
  礼部尚书颜卿每天都到安王府门口徘徊,求见升平郡主,未得接见。
  四天过去,明天就又到大批人犯处决的日子了,其中包括颜向菱。
  颜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狠心,向安王府里递了个话。
  听雨轩里,安王萧夜衡听了下人的禀报,冷笑,“颜卿那老东西居然说心儿再不接见他,他就在安王府门口长跪不起,让世人都骂心儿不孝。看来,不认下升平郡主这个女儿,他是不死心呐。方毅,你怎么看?”
  安王府总管方毅不敢多言,“属下听从王爷安排。”
  “那就让‘颜水心’去见见他吧。”
  萧夜衡交待了几句,方毅会意地去安排。
  颜卿被领进安王府大厅的时候,只见主位上端坐着萧夜衡,他旁边隔了张几案的椅子上坐着一名翠衫女子,那女子的肚子微微隆起,看起来是有孕四个月。
  “下官参见王爷、郡主。”颜卿行礼。
  “平身吧。”萧夜衡声音冷淡。
  “谢王爷。”颜卿站直身,偷偷打量着颜水心整洁化着浓妆的面貌,一点痘痕也没有,很像是自己的女儿。
  “不知颜尚书非得见心儿,所为何事?”萧夜衡声音里有着不悦。
  颜卿老泪纵横,“王爷,微臣的长女颜向菱明日即将处斩,罪名是谋害其妹颜水心。可是……水心不是好生生的吗?”看着不言不语的颜水心满面慈爱,“心儿,你不认你长姐,难道,你连我这个父亲,也不认了吗?”
  第90章
  ‘颜水心’微微动容, 启唇欲说些什么,又止了话。
  “心儿,为父一直是疼爱你的。你不认为父, 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我已经知道,你派人为你母亲裴玉修了坟。昨儿我去牢里看过你姐姐,她说这些年, 她经常暗中欺负你, 实在是对你不住。可她罪不致死啊?”
  “你薄情寡义,让我母亲生生气死, 尸首扔去乱葬岗。颜向菱花重金买我的命,难道还不该死?”她泣泪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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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卿又惊又愧疚, 却欣喜地道,“心儿, 你总算肯认为父了!”
  ‘颜水心’满脸凄楚,“你终归是我爹, 我避而不见, 就是怕见了你心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心儿, 为父错了。”颜卿猛地煽了自己一耳刮子,“你就原谅为父吧。”
  “爹!”‘颜水心’向他奔过去, 抓住他的手,“您怎能煽自己?”
  “我的好女儿。”颜卿揽住爱女,好一番父女情深。
  萧夜衡坐在主位,面色冷淡地饮着茶,对下人吩咐, “给颜尚书奉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婢女端上茶, 颜卿坐在侧边一排长椅的其中一张位子,端起几上的茶盏品了几口, 忐忑地道,“安王,小女水心毕竟还未过门,住在安王府,似乎并不合适。您可能不知道,外边早就非议了。”
  “本王又岂会在乎天下人说什么。”
  “可当父亲的,总得顾全女儿的名声。”
  “颜尚书何意?”
  “我想带女儿回颜府居住,等到她出嫁再长居安王府。当然,安王可随时去看小女。”颜卿一副长者的姿态。
  萧夜衡不悦,板着脸问‘颜水心’,“你的决定呢?”
  她露出懦弱的表情,“我……”
  颜卿怕她拒绝,诱道,“心儿,你母亲死前,还有遗言、遗物要交待给你。待回府,为父同你细说。”她一向孝顺,就不信她不答应。
  等她回府了,有的是办法让她同意救向菱。
  果然动容了,“好,我跟你回去。”
  “好女儿。”颜卿站起身,朝萧夜衡一揖,“多谢安王这些日的照拂,我这便带小女回去。”
  “本王派人护送。”萧夜衡冷声交待,“可切莫亏待了本王‘未来的王妃。'”
  “那是自然。”颜卿连连称是。
  于是,一干下人就亲眼看到颜卿带着‘颜水心’坐上门外的马车,走了。
  萧夜衡冷眼目送,心忖着,刚接到密报,萧慎这些天暗藏在颜卿府上。
  这回,他要将萧慎、颜卿一锅端了!
  眼尖的下人觉得那升平郡主似乎有点不同。
  可主子都没说什么,其余人自是不敢置喙。
  大街上车水龙马,一排排店铺林立。
  一身灰衣,戴着斗笠遮面的晋王萧慎站在一幢房后转角,看着颜卿驾马车迎回了颜水心,嘴角挂起一丝狠笑。
  很快就折回了近来一直居住的颜府,守株待兔。
  马车驶进了颜府,府邸不大,虽然谈不上气派,也不差。
  颜卿带着颜水心其及侍婢到了后院的其中一间厢房,“你母亲的遗物就在房里。”
  颜水心踏步走进房,颜卿劈昏了与她随行的婢女,将房门从外面落了锁。
  “爹,你干什么!”颜水心在房内惊呼。
  颜卿在外头刻薄地说道,“里面有贵客,你好生侍候,听话,可能还有一条活路。”
  “爹,你怎么能这样待我!”她焦急地呐喊。
  “居然害得你姐姐差点被斩,我没你这样的女儿!”颜卿咬牙切齿地恨道,“晋王萧慎在里面。等你成了他的女人,还不唯命是从?你怀着安王唯一的后嗣,你若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安王,你姐从狱里放出来,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若不从,安王要是知道你失贞,还能娶你?”
  “颜卿,你这个狗东西!”房内的颜水心还没骂完,一个身穿深灰衣衫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照面就往颜水心撒了一把药粉。
  颜水心呼入,顿时浑身瘫软无力,“你……你是萧慎?”
  “我是你男人。”萧慎走到她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脸,“长得也没那么好看。浓妆艳抹的,恶心。”
  撕了她的衣服,见她微隆的肚皮,“里面装的就是萧夜衡唯一的孽种?你说,本王给你弄掉,萧夜衡会是什么反应?”
  “不……不要……”她分外恐惧。
  “放心,你的肚子还有用。本王没那么残忍。”萧慎突然猛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头昏脑胀,“要不是你这贱人,萧夜衡根本逃不出拢季城那边的死牢!本王也不会落到被贬为罪奴、躲藏逃难的地步!都是你,要不是你有利用价值,本王将你五马分尸!”
  她吓得瑟瑟发抖,“饶……饶命。”
  “你听话,就不会死。现在,本王就先试一下,萧夜衡那个残废为何这般在乎你。”
  萧慎撕了她的衣衫,就地‘惩罚’!
  女子的痛喊哭叫声不断,颜卿负手而立,就在门外头听着,萧慎是如何要了颜水心那个不认父的贱人。
  好一会儿,动静才止。
  萧慎整好衣衫,打开房门,冲颜卿呸道,“这女人这么差劲,也不知怎么就将萧夜衡迷得团团转。”
  颜卿脸色难看,“晋王这回满意了?”向他伸手,“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先前投靠你的信笺,可以给我了吧?”
  要不是他用那封信威胁,说他死了,信立马有人送皇帝手里。
  颜卿怕皇帝收拾,才勉强听晋王号令。
  “不急。”萧慎无耻地道,“本王才得到了颜水心,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什么本王?”房内衣衫不整的颜水心理好了衣衫,靠着桌沿开口,“皇帝早就下旨将你萧慎贬为罪奴,取你项上人头,还有五百两赏金呢。”
  萧慎厉喝,“贱人,难道你不怕我告诉萧夜衡,你被我弄上手了?”
  颜水心站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帕子,脸上因刚才欢、爱而出了汗,她用帕子抹了几把脸,一张皮肤暗黄,相貌中上的脸蛋露了出来,压根不是真的颜水心,“奴家凝露,只是倚红阁的一个妓、女,能被您睡,也不亏。奴家这轮廓有几分像升平郡主,打扮打扮,皮色涂白,就七分像了,安王府的方毅总管便让奴家冒充她。办好了差,安王有重赏。”
  “那你的大肚子……”萧慎惊疑。
  “哦,吃了点药,腹胀气。”凝露拍了拍鼓起的肚皮,“安王收到密报,你躲在颜卿府上,颜卿不停地赖着要见升平郡主,为了让你们两个上当,才好心安排了奴家这一出。”
  话峰一转,又看向颜卿,“颜大人,你居然出卖自己的女儿,你可真是愧为人父、猪狗不如。好在升平郡主颜水心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否则,她该多伤心?你们这两个傻蛋,安王那么在乎升平郡主,怎么会让她跟任何人走?中计吧。”
  话音才落,安王派遣的无数事先埋伏的侍卫从房顶跃下,抽刀对着萧慎。
  颜府的护院执刀对抗,一名侍卫喝道,“颜卿窝藏钦犯,罪不可恕。尔等投降,减轻责罚。”
  所有护院全部扔刀俯首。
  萧慎与颜卿被个冒牌颜水心耍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萧慎抽出腰间佩剑,狂喊,“我杀了你们!”
  “大爷莫动怒。不然你疯得更快。”凝露是好意提醒。
  萧慎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方才咱们‘办事’时,我给你下了奇欢疯尸散之毒。”凝露从袖袋中掏出一粒药丸吃了,“我吃了解药,你可没有解药。萧慎,若是不行房,你还能清醒个一两个月,可行了房,你马上就变成疯子了。”
  萧慎突然躁吼一声,双目赤红,手里拿着长刀胡乱砍人,显然已入疯颠。
  一名弓箭手在房顶射箭,箭矢击穿了萧慎执刀的右手腕,他痛得扔了刀,发疯欲咬人。
  一干侍卫早就有备而来,一张大网朝萧慎盖过去,将他罩住。
  无数刀朝他砍过去,萧慎很快被剁成肉、酱。
  只余一个头颅完好。
  其中一名侍卫用剑挑起萧慎死不瞑目的头颅,用布包好,“安王说了,他的一切磨难皆因萧慎而起。要这逆贼不得好死。头还是得留着交差。要不是不想横生变节,萧慎哪能死得这般便宜。”
  睨了颜卿一眼,“至于你,不丧心病狂卖女求荣,还有一条活路,现下……等着明儿与你长女颜向菱一道处斩。”
  颜卿双手被反绑于身后,他受不了被万人唾骂,受不了丢官,猛地往院子里的一株大树干撞过去。
  砰!一声巨响。
  颜卿头烂血流,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我跟你们拼了!”一名中年妇女捡了刀向一干侍卫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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