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主,您不可能瞒母上一辈子。”也不知道是因为灵脉俱碎还是再见川穹,顾晨曦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儿锋芒毕露,取而代之的是沉着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更像是一位即将步入而立的青年人。
为顾昱珩沏了一杯茶。
顾昱珩望着面前沉着冷静的女儿,接过茶杯,“瞒不了多久了。”随着顾昱珩修为的提升,水麒麟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宫以沫作为顾昱珩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一点儿都察觉不到,就算宫以沫察觉不到,不是还有火舞吗?
“你怎么回事儿,灵脉俱碎,还能这么平静。”顾昱珩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顾晨曦很是无所谓道,“就是那您看到的这样啊,需要火舞的涅槃之火还有水麒麟的碧落凕泉重塑灵脉。”神色淡漠。
顾昱珩放下茶杯,长舒一口气,“望舒,从未有人试过,也没有人知道究竟可不可以。”凤眸之中满是对女儿的关心。
顾晨曦抿了口茶,抬头,“父主,相比较从此变成普通人,望舒更想一试。而且,望舒相信,父主不会让望舒有事的。”眸中满是坚定和信任。
“确实,”顾昱珩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打算告诉沫沫吗?”听女儿的意思,是打算直接让火舞来,不告诉沫沫。
顾晨曦点点头,“父主,若是让母上知道我现在灵脉俱碎,而且要用涅槃之火重塑灵脉,母上必然是担心的。”解释道。
听顾晨曦说完,顾昱珩很是赞同,“好,你准备准备,为父努力尽快把火舞弄来。”背着媳妇儿做事,还真是不舒服啊。
“多谢父主。”浅浅勾唇,眼眸微弯。
顾昱珩叹气,起身“望舒,无论你做什么,为父与神域永远都会护着你。”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有分寸,所以顾昱珩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向外走去,临走的时候扫过顾晨曦的右手腕。
“望舒明白。”起身迎送顾昱珩。
顾昱珩走后,缠在顾晨曦手腕上的川穹化为人形,跪坐在顾晨曦身侧,吐气,“主人。”脸颊有些红。
“怎么了?”这么紧张?
“刚才,”声音糯糯的,“刚才主人的父主发现川穹了,不,更准确地一点来说是水麒麟发现川穹了。”川穹有着荒古兽族九彩吞天蟒的传承,自然是知道水麒麟的。
顾晨曦没有丝毫意外,“没事。”说实话顾晨曦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主和水麒麟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总归两人是本命契约,父主若是有事,水麒麟也好不到哪儿去。
川穹低着头,咬唇,伸出手指碰了碰的衣袖,可又马上缩回来。
“怎么了?”顾晨曦掀眸,怎么一副她欺负他的样子?他醒来之后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儿吧?
川穹低声道,“主人,川穹,川穹想出去玩……”声音很小,川穹从小便因为身份特殊不能随意出去,而七岁又被顾晨曦捡回去,更是不让随意走动。他对外界,真的很向往。
一路回到扶苏,川穹也没少听见人说扶苏的夜有多美。
可是一方面川穹又在犹豫,主人灵脉俱碎,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好啊,”顾晨曦轻笑,川穹不是家养的小猫,自然想要出去,只是自己现在……
就在这时,若白端着药走进来,看到跪坐在顾晨曦身侧的妖魅少年,手上的药差点儿没翻了,“望…望舒,你别做傻事啊。”虽然这少年确实挺帅的,可这不是少主吃禁果的理由啊!
好吧,如果少主恢复女子身份的话,也不算是违反法则。
“姑母,你想什么呢。”顾晨曦扶额,她有阿冥,而且还没打算这么早。黑着脸。
川穹更是直接低下头,脸颊红红的,虽然川穹没有做过,可也能听出若白话中的意思。
若白低头一看少年红彤彤的脸庞,感觉自己想得很对,“望舒啊……我知道你可能会寂寞,但,注意防护措施,明白吗?”
顾晨曦急忙阻止,谁会知道,这位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若白神医私底下八卦起来这么厉害,而且说真的,若白私底下玩得很疯,忘忧楼没少去过,只不过没做到最后一步罢了。
“姑母,你想哪儿去了,川穹是我的契约兽。”连忙解释,“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他现在不在这儿。”
若白眨眨眼,“懂,姑母都懂。”给了顾晨曦一个肯定的眼神。
顾晨曦捂着脸,怪不得父主告诉她,若白姑母玩得很开。算了,顾晨曦也不解释了,反正若白是不会相信的。
“先喝药。”若白指了指那碗药,不得不说,这少年长得着实不错。
顾晨曦一口将药喝下肚,忍不住地想起墨夜冥喝药,总是嫌苦,不愿意喝,每次喝药少不了要被占便宜。
若白知道自家少主的性子,也就没有准备蜜饯,川穹更是知晓,他记得主君吃药的时候,那可是恨不得缩在主人怀里撒娇。
喝下那药,顾晨曦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姑母,你带川穹出去玩玩吧。”想到刚才川穹说想要出去玩。
“啊?”若白一脸懵,不是,你的妾侍你让我带出去玩,这合适么?
蛇眸亮晶晶的,他也知道主人现在不能随便出去,可有人带着出去玩也很不错啊。
“姑母,我再说一遍,川穹是我的契约兽,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也更没有……”顾晨曦抿唇,“懂吗?”
若白耸肩,“好吧。”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川穹,跟着若白姑母一起出去,可好?”顾晨曦询问道,声音温和。
“好。”川穹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糯糯的少年声,让若白这个老阿姨简直是春心荡漾,“望舒啊,若真不是你的,我可要追了。”笑道。
凤眸凛冽,“姑母,川穹,不是你交过的那些男朋友。”顾晨曦知道若白虽然都没有到最后一步,可玩得程度绝对不小。
“说笑呢。”若白急忙举手求饶,看来对他很重视啊。她确实喜欢玩,可从来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若真是玩得花天酒地,她会觉得自己与那个让她恶心至极的父亲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