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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特别是之前那些欺负过梁秘书的员工,一个个吓得变了脸色。
  不管怎样想,也没人想到,这个温和软弱,受到欺侮也从不告状的梁秘书,竟然是傅总心爱的夫人……
  傅心远站在门外,身着一身白衣,表情清冷地听他们讲完,继而扭头走开,沈秘书追赶上他的步伐,轻声问着,“副总,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傅心远眼里波涛汹涌,表情却仍然毫无波澜,“还有时间么?时不再来,暂且让他得逞一回吧。”
  集团里的流言蜚语就此停止,梁若馨的办公室里,突然出现很多祈祷她早日康复的花,傅心远叫人全都扔掉,这样有意的讨好,根本不值得要。
  医院那头,全新的治疗方法正进行着,得到资助后醉生梦死的梁振华一行人,总算在某天的新闻里,听说梁若馨昏迷的报道,他原本不愿去看望,女儿嫁到了傅家,便与梁家毫无关联。
  可当他看到那条赞扬傅琛一往情深的消息,附上傅琛守在女儿床前情深似海的照片,梁振华计上心来,带着全家赶到医院。
  刚刚走进病房,张兰芝便立马嚎啕大哭,她飞快地扑向梁若馨床前,不料被护士一下子推到一旁,不满地斥责着,“病人的身上全是医疗管道,你这样是想置她于死地么?”
  张兰芝窘迫地抹着泪水,“抱歉,我并不知情……”
  梁振华向处周看去,并未看到傅琛,干脆拽着张兰芝到外边寻找女婿,他此次前来,就是想和傅琛拉近关系。
  她担心如果梁若馨没了命,傅家再娶别人进门,不会再让自己得到一丁点利处。
  房间里只有护士和梁珊两人,梁珊烦躁地倚着沙发看手机,护士帮梁若馨测量了体温,端详着梁珊,感觉她不可能做出对患者不利的事情,这才把门关好,走了出去。
  梁珊是个一刻不得闲的人,她翘起二郎腿,和赠送吊坠的小伙伴打着电话,反复端详着自己刚做的红色美甲,冲着床上的梁若馨翻着白眼,嫌恶地向一旁坐去,似乎害怕被沾染上病一样,“还说要我把吊坠还回来,看来她根本没命收,才刚刚拿到手,就遇到了车祸,怪她无福消受!”
  电话那头,朋友连声应和着,梁若馨心中的怨恨越来越重,她左顾右盼着,确定屋内无人,于是抬起腿走向梁若馨,悄悄观察着她,语气犀利狠毒,“我觉得她醒不过来了,已经过去很多天了,就算没死也是生命垂危,不知她把吊坠藏在哪里,要是等到她死了我再拿走,可就太倒霉了。”
  她在抽屉中不断寻找着,把手机架于双肩和耳朵中间,随便答应着,“好的,等我找到一定再送你,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个吊坠罢了,我有的是,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定要得到这破玩意,真是孤陋寡闻!”
  梁珊把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着,接着在别的地方翻找着,却不见吊坠的踪影,梁若馨事发当天,刚刚离开自己家,绝对不会把东西放在别处。
  莫非放到了身上?
  梁珊朝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梁若馨看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慌,她迟疑地把梁若馨的手打开,之后拿起她身上的棉被,正准备拉开,有人用力撞开房间的大门,男人冰冷的吼声,仿佛雷霆万钧,吓得她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