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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妈吓得几乎要昏厥,不断祷告着,“感谢老天,没受伤就行,上天保佑少夫人化险为夷……”
  她赶紧俯身搀扶着梁若馨的胳膊,担心地望向她的腹部,“少夫人,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听别人说,很多孕妇被吓到之后会……呸呸呸,我真不会说话,少夫人跟小少爷福气不浅,不可能出事的!”
  梁若馨嘴角上扬,美眸仿佛新月一样明亮,她抬起下巴,如孔雀开屏般炫耀着,“那当然了,不管怎样,出事的人都不可能是我,我的孩子很有福气呢。”
  “但是……”
  她眉头轻挑,在楼梯上踩了去,用鞋子感受了一下,就连顶级的大理石都会轻微发涩,可这楼梯却滑到放不了任何东西。
  怪不得刚刚自已踩上去之后,一下子踩空了。
  “怎么回事?”刘妈担惊受怕地问着。
  “你闻到一阵清淡的香气了吗?”梁若馨指向空中。
  刘妈抿了下嘴,认真闻着,“似乎是有些香气,好像是松……”
  “是松香!”
  梁若馨两眼放光,晶莹剔透的眸子瞬间放大,她不知道脑海中的记忆从哪里来,却不由自主地传达给大脑,“我明白了,是松油!”
  她干脆俯身,伸出手摸了摸楼梯上闪着油光的液体,放到鼻子旁闻了一下,坚定地说着,“我确定这是松油,是它害得我跌倒——什么人这样阴险,在楼梯上涂上松油,有意让我摔倒。”
  梁若馨生气地抹掉手上的松油,眼神虽然并不犀利,可眼眸却相当明锐,冷静地环视着周围的所有人,“谁把松油涂到了楼梯上?”
  楼梯这么长,只涂了一层,足以见得不可能是不小心滴下来的,一定是别人有意为之,而且害怕太明显被别人发现。
  看起来,好像刚刚涂完不久,此人一定算准了她回家的时间。
  梁若馨在傅家这么久,虽说早就明白这是个是非之地,很多人处心积虑地想迫害自已,可没料到,有人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手了。
  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凉。
  四周都是佣人,此时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抬起头来。
  梁若馨刚准备放大音量,忽然听到傅心怡冷嘲热讽的话语,“看来某人真是福气不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保住孩子,我可不像她这么好运了。”
  梁若馨微微攥拳,沉着地注视着傅心怡,“是不是你干的?”
  傅心怡冷冰冰地笑了,并未回答,两人四目相对,仿佛迸射出火花,不一会,梁若馨嘴角上扬,说着,“不,不可能是你干的。”
  傅心怡毫不吃惊,也没有感谢的意思,平淡地问着,“为什么这样说?”
  “你的为人,我看得太清楚。只会做明面上的事,恨不得踏着别人的身子哈哈大笑,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这才是你会做的事——像这样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你做不出来,完全没有畅快的感觉,不对么?”
  梁若馨伸出脚,轻轻点着楼梯上的松油,冷静沉着地回答着。
  傅心怡注视着她,冰冷的眼眸微微上扬,迸射出无尽的嘲讽,“虽说很多时候,你确实很机灵,可小家小户毕竟是小家小户,你卑微的出身这辈子都无法改变,就算你再机灵,我也不可能高看你一眼,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我做的,这样阴险的手法,我根本不稀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