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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若馨实在不愿看到他,她的胸口一阵发痛,快要窒息。
  为何傅琛带给自已的,都是悲痛?
  梁若馨慢慢把男人的手掰开,用自已仅剩的气力,使劲挣脱傅琛的怀抱,她的身子渐渐变冷,神智也在耀眼的灯光之中慢慢消失,梁若馨绝望地笑了,沉沉地闭上双眼。
  她的头阵阵发痛,梁若馨不愿再想,不愿再看,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要是永远不会醒来,该有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梁若馨在黑暗之中寻到了一抹光亮,她赶紧走向前,眼底轻颤,之后慢慢睁开双眼。
  面前是熟悉的卧室,床边的夜灯散发着细微的的光,她应该没有睡太长时间,但脑中的疼痛却慢慢散去,似乎看透了好多事,也冷静了很多。
  她慢慢回忆起昏倒之前看到的场景,以及听到的话。
  余名姝跟傅琛,是发生过关系了么……
  梁若馨冷笑着,眼中尽是冰冷与镇静。
  身旁多了一个人。
  并非傅琛,更不是傅心远。
  竟然是傅心怡。
  梁若馨惊讶地望向她,此时应该很晚了,傅心怡正歪着头,倚在座位上睡着了。
  熟睡的她不复之前的高傲与张狂,细细的柳叶眉之下透露出细不可查的柔弱,可能在梦中过得不太好,所以眉头始终皱在一起。
  哪怕是余名姝陪在这里,梁若馨都不感觉惊讶,可身旁的人竟然是傅心怡,梁若馨实在难以相信。
  莫非这女人发了疯,准备在她昏倒时,置她于死地?
  梁若馨把被子撩开,准备起身下床,虽说她同情傅心怡,可也不会不顾自已的安然,跟神经病同处一屋。
  她轻轻喘息着,没想到动作这么轻柔,还是把傅心怡吵醒了,身后沙哑的声音传来,梁若馨不由得停下脚步。
  “你要到哪去?”
  梁若馨慢慢站起,冷冷地转过头来,“我到哪里去,需要向你报告么?”
  她和傅心怡没什么感情,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便已实属不易。
  傅心怡轻轻够起嘴角,笑了起来,她的深思复杂,却不复之前显而易见的仇恨,仿佛回到初次见面之时,眼中只有漠视与生疏。
  “那倒不必,我明白你肯定非常害怕,担心我忽然犯病伤到你,是么?”
  傅心怡直截了当地问道,梁若馨不由得滞住,“你知道你会犯病?”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又没有像你似的失忆。”
  傅心怡按摩着酸痛的脖颈,慢慢起身,脸上的颓然也遮盖不住受到良好教育堆积而成的高雅,“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不可能犯病。”
  “你了解你的病况?”梁若馨十分惊讶。
  傅心怡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不出是难过还是不甘心,她慢慢收敛嘴边的微笑。
  “不能说了解吧,不过也知道不少,今日你出手相助,我应该向你道谢,可我真的很反感你高高在上地可怜我,因此不想向你致谢。”
  “不必了,反正你不仅不会致谢,还不会致歉。”
  梁若馨迟疑地坐在床前,考虑到自已的安危,她仍旧与傅心怡保持着距离,“你为何守在这里?”
  “因为……”傅心怡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我原本想跟你说些什么,可是时机未到,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