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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妈作为傅家的老佣人,管教起下人来当然轻车熟路,她忽然走上前,伸出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冷冰冰地说道。
  “你居然敢这样跟少夫人讲话,听你的口气,还真把自己当成少夫人的尊长了?你可真不担心折损了寿数啊,竟敢拿自己和老夫人相比,不知道被她老人家听到,会怎么想!”
  黄妈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仿佛打中她的内心,她惊慌失措地挥着手,不再跟刘妈争论,使劲辩解着。
  “你……你血口喷人,我明明不是这样想的,你也太恶毒了,老夫人是什么人?你也能随便杜撰么?”
  刘妈冷冰冰地笑着,一双睿智的眼睛轻轻扫视着黄妈,便看透了她的把戏,“要是没有这样想,怎么可能被别人抓住把柄。”
  “不管你是否是傅家的佣人,少夫人也是你的家主,看到家主就要毕恭毕敬,不要妄自菲薄,老夫人跟少夫人都是一家之主,老夫人可以把你处理掉,少夫人同样可以!”
  像傅家这种家世,家规重多,水非常深,刘妈便是在这里慢慢锻炼出来的,可黄妈却不一样,她张大嘴巴,无话可说,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忐忑不宁。
  刘妈向梁若馨轻轻点头,梁若馨伸出手,轻点桌面,声音犀利地说道,“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服侍大小姐的?”
  看她无话可说,梁若馨的微笑渐渐褪去,轻轻抬起头,坚定自信地说道。
  “她的床单多长时间没换?屋子里多长时间没通风?每天三顿饭照常吃吗?把她绑起来的事……你究竟怎样绑,才会把她的手绑成这个样子?”
  梁若馨说完,口气中是控制不了的怒火,她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道。
  “难道你不清楚,手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宝贵?成天绑起来一定会废的,可你却熟视无睹,要不是我过来探望,可能她会一直被绑在屋里吧?”
  黄妈不由得浑身发冷,畏惧于少夫人锐利的第六感。
  她确实是接到二少爷的通知之后,才知道少夫人会来,当时的傅心怡早已熟睡,她赶紧把绑了很多天的绳子解了下来,装模作样,以免受到责备。
  像通风,送饭,清洗床单这种事,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像傅心怡这种神经病,要是没了傅家大小姐的地位,谁也不想搭理她,自己可以服侍她吃住就很可以了。
  吃饭时,自然是挑傅心怡清醒时吃,经常2天吃一顿,否则她不可能把大小姐的嘴撬开硬灌进去,再说了,大小姐犯起病人,没有人敢靠近,没让她听天由命,就已经很讲义气了。
  黄妈心中嘟囔的这番话,没胆量说出口,只好故作可怜地挤着泪水,嚎啕大哭,“少夫人,你冤枉我了……”
  她肯定是想帮自己解释,梁若馨压根不愿听,轻轻挥手,刘妈便堵住了她的嘴。
  梁若馨扭过头去,趴在床边,注视着傅心怡煞白的小脸,轻声说道,“这些天,让你受苦了……”
  傅心怡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脸上写满了疲惫与虚弱,梁若馨不由得一阵心疼。
  难道傅家真的没人管她?先不说傅心远,傅心怡身为老夫人最喜欢的女儿,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