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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若馨不可能记不起来,当天发生过什么,她一清二楚。
  余名姝如何被佣人们拖到门外,如何撕心裂肺地大骂楼上的自己,走之前还指向肚皮,不知说了些什么……
  如今想来,想必是要让自己知道,她怀着傅琛的宝宝。
  有了身孕还遭受这种待遇,讲出来可真不怕丢脸。
  余名姝翻涌着泪水,抽抽噎噎地望向老夫人,经过老夫人的允许过后,胆怯又畏惧地说道。
  “少夫人,我不明白您究竟跟傅少讲了些什么,我明白,我来到傅家会让你产生极大的烦扰,可我确定没想过跟你作对,莫非只要我离开傅家,你就能高兴起来吗?”
  “不管你怎样辱骂我,欺侮我,我都能接受,但是拜托你,别欺负我腹中的宝宝,他是傅少的宝宝,是傅家的血脉。”
  “你这样爱傅少,为何不能因乌及屋,同情同情我还没有出生的宝宝呢?”
  梁若馨觉得这完全就是道德绑架。
  她甚至觉得,余名姝并不是调理师,而是说谎大师,不然这些信口雌黄为何轻而易举地说出口,没有一丁点犹豫和迟疑。
  一句一个欺负弱者,仿佛要害死她腹中的宝宝一样。
  梁若馨不由得神情凝重,雪白的小脸干净透亮,一尘不染,“我到底如何欺侮你的,怎么会让你这样憋屈,细细讲来,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余名姝咬紧牙关,仿佛机关枪一般,添枝加叶地讲出很多真假莫辨之事。
  什么泼开水毁她的容,什么叫她跪在地上不能起身,成天对她欺凌辱骂,余名姝把袖口卷了起来,胳膊上的伤疤展露出来,热泪盈眶,可怜巴巴地说道。
  “少夫人,你我并没有冤仇,同样有着身孕,你为何这样虐待我?”
  她的这番话,针针见血,听者动容。
  另上她柔弱哭啼的表情,简直是一朵柔弱至极,惹人怜爱的小花。
  佣人们惊讶于她的厚颜无耻。
  余名姝在傅家的时候,梁若馨并未把她当回事,只盼着让她滚出傅家,是余名姝执意要招惹少夫人,不仅这样,还盛气凌人,仿佛是当家主母一般。
  这撒谎的技术,简直是出神入化。
  梁若馨不由得抬起双眼,表现得惊讶至极,身体向前探去,观察着余名姝身上的伤,口中不断啧舌。
  余名姝有些畏惧,准备把袖口放好,梁若馨突然抓住她的手,把袖口向上拉去。
  袖子之下雪白柔嫩的肌肤展露在外,没有一丁点伤痕。
  梁若馨伸出手指,在余名姝的胳膊上用力蹭去,青紫色的伤口马上晕开,再看看手指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
  余名姝不由得面色惨白,惊慌失措地缩回手。
  梁若馨突然展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拿起纸巾轻轻擦手,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实在是太暴力了。”
  “我竟然做出过这样的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你不该这样隐忍,被我打,你应该反击才是,就这样呆呆地被打,这么窝囊,怎么活这么大的?”
  余名姝被她斥责了一通,仿佛长辈在教育晚辈一般,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疑惑地琢磨着,梁若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