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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能做不到……”梁若馨筋疲力尽地说道。
  乔逸风一言不发,过了很久,这才激励道,“没关系,这是初次尝试,多试几次就会好些,一定不要丧气,信任我,同时信任自己。”男人的话语里满是疲惫与失落。
  梁若馨不愿看到他失望,尽力展露出微笑,应付着应和,待挂掉电话后,这才自嘲地收起微笑,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刘妈不断地注视着她,等梁若馨挂掉电话,这才忐忑地问,“少夫人刚刚在讲些什么?找回记忆?还有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是有谁想害你吗?”
  少夫人的安全是她最担心的事。
  坐在一辆车内,再怎样遮挡也遮挡不住全部的声音。
  梁若馨早就想到她会发问,提前准备好理由,温和地说道。
  “没什么,我不过是觉得仿佛有些记忆没有找回,所以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叫我放轻松,防止触发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吞噬掉原本的记忆。”
  这样回答,似乎跟刚刚电话中讲的话刚好符合,但不知为什么,刘妈心中有些慌张。
  仿佛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少夫人历经了一场磨难。
  刘妈轻抿嘴唇,忐忑地把梁若馨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瘦削的身体,怜惜地说道。
  “真是委屈少夫人了,如此年轻就要承受这种苦难,老天实在是不公平,少夫人心思单纯,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不公平?早已经不公平了。”梁若馨陷进刘妈怀里,两眼无神,直直地注视着阴暗的角落,“从我出生开始,就注定不会公平,这是融进骨子中的。”
  ……
  接连几天,梁若馨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 仍旧没能回忆起过去。
  睡眠质量越来越差,由于心事太多,梦见谜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可让梁若馨最心烦的,是梦到之后,却没办法留下这段珍稀的回忆。
  她太长时间没去看望妈妈,从嫁给傅琛后,便仿佛陷入了巨流之中,不能自已。
  今天天气不错,梁若馨准备到墓地转转,买了一捧雪白的玫瑰。
  虽说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人世,可她却感觉妈妈从未离开过,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每当来到墓地,梁若馨从来没感觉到畏惧和冰冷,坐到妈妈的墓前唠唠叨叨地讲许多心里话,并未感觉烦躁乏味。
  因为她明白,妈妈肯定就在墓碑的另一头安静地倾听,哪怕她看不到,也会用温和的眼神望着最爱的孩子。
  梁若馨没有让刘妈和自己一起来墓地。
  她想独自看望妈妈,她认为,妈妈一定和自己的想法相同,只想看到自己一人。
  雪白美丽的白玫瑰,代表爱神纯洁的血液,活力四射的鲜花被整整齐齐地摆在干干净净的墓碑旁,花朵上携着梁若馨遗留的温暖。
  梁若馨静静地站在一旁,闭上双眼,两只手合十,心如止水地祈祷起来。
  忽然狂风骤起,把原本就不明亮的天空吻得朦朦胧胧,大风把炙热驱走,仿佛大雨将至,梁若馨纯静的长裙在风中不停地飘舞着,似乎有只大手在拉住自己。
  梁若馨抬起头来,望向天空,面不改色,一动不动,似乎准备在这里待到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