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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心远轻抚着梁若馨的脸,不由得滞住,扬起嘴角,“你总算准备跟我好好聊聊了?”
  梁若馨浑身颤抖,一言不发,神情冰冷绝望。
  “要是早这样该多好,就不必受这些苦了。”傅心远轻抚她流血的手,轻声感叹道,“你啊……”
  梁若馨僵住身体,仿佛木偶一般,任由男人拽着走向墓碑,轻声说道。
  “岳母,我叫傅心远,是若馨今后的丈夫,我在这里向你承诺,不管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顺利或失意,都会与若馨共度,走完这一生,但愿您可以认同我。”
  仿佛婚礼誓词一般的话语,二人鲜血淋漓的手相握,梁若馨嫌恶地有些作呕,两眼红得发肿,却无法逃脱。
  她呆呆地听着男人春风化雨的誓言,连泪水都忘记流下来。
  也许,她早已哭干了泪水。
  男人像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拿出一捧美丽的百合花,毕恭毕敬地放在墓碑跟前。
  始终默不作声的女人忽然制止住他,声音喑哑地说道,“你带来的花太脏,拿走,我妈妈不会接受你的花,别玷污了她的坟墓。”
  傅心远不由得滞住,却并未把花拿走,他嘴角上扬,望向天空,“你无法代表她,你我要不要再赌一次,如果你输了,这捧花就留在这里,怎么样?”
  梁若馨紧咬嘴唇,闪动的眼眸中满是对男人的畏惧,她实在不知,傅心远又会出什么招术。
  傅心远一直握住梁若馨的手,没有离开,他如沐春风地说道。
  “今天起风了,听闻墓地逝去的灵魂能够控制此地的风,要是这百合花在10分钟以内被吹走,就意味着她没有接纳我,我向你保证,从此再也不会缠着你。
  要是这束花安然无恙地在墓前,就意味着她已经接纳我,你向来听妈妈的话,所以你也要接受我,怎么样?”
  他的话语中满是恳求,轻轻俯到梁若馨身边,在她耳旁轻诉,温和又柔情,仿佛甜言蜜语一般。
  梁若馨不由得浑身颤抖,望向他的眼神中满是嘲讽。
  这个男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今日的风确实大,但却比不过他的心。
  但如果自己不同意,今日大概无法逃脱了。
  梁若馨不再抵抗,面不改色地注视着墓前的百合花,花叶在风中凌乱,不复之前娇柔美丽的模样,仿佛随时随地会被吹走一般。
  虽说并不相信男人的话,可梁若馨却仍旧在心中祈祷着,拜托风,也拜托百合,赶紧吹起来,别让自己又一次深陷泥潭。
  时间慢慢流逝,梁若馨的眼神被风中凋零的树叶遮挡住,可花却仍旧原封未动。
  难道是他搞了鬼?或是真像他说得那般灵妙?要是真的这样,妈妈,你真的太可恨了。
  怎么可以把这种人当作女婿,怎么可以赞同他对我的欺凌与伤害?
  傅心远看着手中的表,还大方地多等了一会儿,脸上展露出微笑。
  “早已经到时间了,你亲眼所见,这束花安然无恙地在这里, 既然你妈妈肯接受我,就要愿赌服输,你也要接受我。”
  女人的头发在风中凌乱,瘦削的身子不停地晃动着,仿佛随时会消逝一般,“你确实赌赢了,但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和你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