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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若馨轻抚她的双肩,轻声询问,“两人在书房吗?”
  傅心怡轻轻点头,拉起梁若馨的手,让梁若馨坐到自己身旁,控制着音量,深沉地注视着她,“如今一看,你我应该遭遇相同。”
  “有些话我始终埋在心里,之前他们不允许我说,还不让我见人,现在局势已定,谁也不会在乎我说的话,我只好跟你说……你,想听么?”
  傅心怡的眼里满是期望,热切的渴望向梁若馨倾泻而出。
  梁若馨无法拒绝,她知道傅心怡这种病,需要的是倾听和陪伴,老夫人没做到,傅心远没做到,除自己以外,再也没人会听傅心怡倾诉。
  二人的境遇相同,梁若馨看到傅心怡,便仿佛看到另外的自己。
  她轻轻点头,傅心怡仿佛疲惫的孩子一般,倚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倾诉着这些日子自己的遭遇。
  她平静缓慢地说着,仿佛不掺杂一丁点情感,听不出欣喜和难受。
  “我心比天高,看不上任何男人,原本不可能跟何冀衡结婚,可当时傅家不如如今兴盛,要用联姻的方式拉到同盟,所以何家便成了最佳人选。”
  “何冀衡会说甜言蜜语,会哄我开心,虽然游手好闲,但我对他也并不厌恶,婚后这些年,我始终没有身孕,之后得知他的精子存货率低,很不容易怀孕。”
  “我没有嫌恶他,他恳求我不要让家里知道,何家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背地里所有人都在讽刺我怀不上孩子。”
  “后来我终于有了身孕,简直欣喜若狂,认为今后可以在何家趾高气昂,何冀衡始终对我非常好,我们每天都在期盼宝宝的降临。”
  “也许由于同样是孕妇,我一下子就发现,你也有了身孕,因此想方设法一探究竟,我让仆人拿道具装鬼吓唬你。”
  “可你没在卧室,我到楼下散心,你把蛇扔下楼时,确实吓到我了,可那条蛇确实不是我搞的鬼,我对蛇害怕到根本不敢直视,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傅心怡滞住,仿佛在化解忧愁,很久之后,这才低沉地说道,“我流产了,何家私下对我说三道四,骂我克子,我等待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思怀上的宝宝,可能今后再也没有了”
  “我痛苦难耐,何冀衡整天不回家,在外面喝得醉醺醺的,我在他们家承受着那么多冷嘲热讽,最终精神崩溃。”
  “一开始不过是有点焦虑,我回到傅家后,傅心远借自己身为医生的理由,不帮我找医生,整天帮我注射药剂,让我产生幻觉,还把我囚禁在房间里,我的精神状态越发地差,之后彻底疯掉了。”
  “他认为我是装的,因此把我接到外面,想加重我的病情,听天由命,母亲早已知情,可为夺取继承权,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一直到前些天傅琛失踪,傅心远掌管集团,母亲才把最顶级的医生请来帮我治病,如今的我,看起来非常正常,对不对?”
  傅心怡面带微笑,却神情空洞,“可我心知肚明,我的一生都被毁了。”
  虽然早就有了预感,可梁若馨仍旧震惊于老夫人和傅心远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