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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心远无奈地叹息着,一条腿跪在地上,淡定地望着指向自己额头的手枪,轻声说道,“那就只能,抱歉了。”
  梁若馨不太理解,他为何要说抱歉,疑惑地按下扳机。突然被男人攥住手,用力掰了下去。
  她疼得呻吟着,手机掉落在脚下,傅心远快速拾起来,顶着梁若馨的额头。
  他的神情不复之前的温柔宠爱,只剩坚决果断的残忍。
  梁若馨不由得闭上双眼,痛感来袭,她瞬间神志不清。
  ……
  “还没醒过来,如何处置?”
  “用凉水泼醒她。”冰冷至极的声音,不留情面地响起。
  寒冷的冬天,冰水泼到身上,昏迷不醒的梁若馨立马清醒,她浑身湿透地起身,颤抖地蜷缩成一团,冷得不停吸气,迷茫地望向周围。
  记忆里,刚刚傅心远朝自己开了枪,但她仍旧穿着雪白的婚纱,毫无血迹,莫非她幸运地逃脱了,毫发无损?
  粗鲁的大手拉住梁若馨的头发,向后用力拽去,梁若馨疼得抱头,身子被活生生地拽得跌倒。
  “少爷,她醒了,还用再泼吗?”手下询问道。
  男人在一旁的沙发上静坐着,一只手撑起下巴,另一只手搭上扶手,冷漠地望向地上冷得颤抖的梁若馨,“好了,带她过来。”
  是傅琛!
  梁若馨期待地抬头,却被傅琛的下属按住胳膊,像垃圾一般扔到他跟前。
  她腹中刚刚缓和的疼痛再次袭来,这样残忍的动作,让她心力交瘁之时,衍生出几丝心如死灰的畏惧。
  “你要做什么?”梁若馨轻声问道。
  傅琛一言不发,姜浩向手下示意,马上有人抬起梁若馨的下巴,向她口中倒着清水。
  梁若馨惊慌失措,立马把水吐出来,浑身颤抖地问道,“你想杀了我?”
  傅琛眯着双眼,身体靠向后方,“不过是杯水,你多心了,你不配让我下毒。”
  梁若馨终于止住咳嗽,咬住嘴唇望向他。
  她不知道傅琛为何忽然这么对待自己,可周围每一个人,都明显在敌对自己。
  “少夫人,许久没见,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女人温柔的声音从外面飘来,配上高跟鞋的声音,步伐轻巧,不一会儿便走向梁若馨。
  她用手遮住嘴,掩饰住自己洋洋自得的微笑,同情地望向脚下的梁若馨,轻叹道。
  “这么冷的天,少夫人冻坏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少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受了这么多苦,实在是惹人同情。
  遗憾的是,这是你自找的,我真的无能为力,请少夫人谅解,千万不要怨恨我。”
  余名姝嗤笑着,风姿摇曳地走向傅琛身旁,慢慢坐上沙发,贴心地帮他倒茶。
  梁若馨难以相信地望向她,以至于忘记了冰冷和疼痛。
  被水滋润过的喉咙舒畅了很多,但仍旧有些发哑,“你怎么在这里?你明明是傅心远的手下。”
  傅琛把茶杯拿起来,放到手中玩弄着,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只想着逃命,都没来得及把戏看完,这是我的手下。”
  梁若馨疑惑至极,神情在余名姝隆起的腹部定格,不由得神思恍惚。
  是啊,她宝宝的父亲,是傅琛,无论她犯下怎样的错,都可以用孩子赦免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