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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门仍旧被人轻而易举地推开。
  傅琛仿佛是匆忙跑来的,看到手术台上泪流满面的梁若馨,收敛了急切和忐忑的神情,再次变得深沉冰冷,“不,你不会死。”
  梁若馨不由得滞住,慢慢睁开双眼,眸子在手术灯的照射之下不停眨着眼,泪水不住地蔓延而来。
  傅琛站到门外,深沉的眸子注视着手术室中的一切,轻轻开口,一字一句,威力十足,让人不敢违背,“放开她,带她走,不做了。”
  医生和护士不由得呆在原地,主刀医生回过神来,走过来阻拦,“傅少爷,这里是无菌手术室,你没有进行消毒,不可以进,况且手术早已开始,不能说不做就不做的。”
  “我说不做,就是不做,别和我讲规矩,院长那里,我会找人跟他说,让开。”
  傅琛的手下很多,并且个个机敏迅速,医生和护士压根拦不住他们,只好面面相觑。
  梁若馨刚刚从手术台上获救,整个人昏头转向,把她带走的手下非常粗鲁,捏得她骨头发痛。
  她筋疲力尽地被扶上车,缩成一团,靠在暖和的后座上,头上洒落的雪花慢慢消融。
  “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梁若馨忐忑地发问。
  她担心傅琛的手下图谋不轨。
  没有人答复她,车门被人打开,冰冷的雪花飘进车里,携着男人冷漠的气味,梁若馨的神经不由得绷紧,浑身充满压迫感。
  她仿佛受到惊吓的野兔,蜷缩在一角,鼓起勇气偷偷望向傅琛,之后怯怯地收回眼神。
  此时的她地,仿佛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没胆量胡作非为。
  可傅琛却并未理会她。
  二人虽同处狭窄的后座中,却仿佛处于不同的世界一般。
  梁若馨环住双膝,把头扎进胳膊中,她身穿轻薄的病号服,即便车里非常温暖,也仍旧无法缓和她的冰冷。
  梁若馨犹豫过后,终于发问,“为何忽然制止了他们?”
  傅琛闭上双眼,梁若馨还以为他对自己不理不睬,没想到傅琛居然讽刺地笑了,冷漠地说道,“因为我感觉,让你听天由命,更能折磨你。”
  梁若馨失望地撇着嘴,轻声说道,“没想到是这样,难道你一直盼着我死吗?”
  傅琛慢慢睁眼,阴沉的眼眸注视着外面雪白的大雪,犀利地说道,“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梁若馨滞住,“我懂了,我一定不让你的希望落空。”
  她深呼吸过后,虚弱的身子忽然酝酿起坚决的力道,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剑,坚定地握住车把手,准备开门,不料背后的傅琛使劲把她拉回来。
  没被开启的车门“滴滴”地发出警告,梁若馨心有余悸地跌在后座上,双眼猩红地发问,“既和你没有关系,你为何要阻拦我?”
  傅琛的身子微微颤动着,清澈透明的眼眸犀利地注视着她。
  “我不过是懒得料理你的后事罢了,要是你想死,不要死在这里,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自己解决,到时候你想怎么死都可以。要是你死了,对我来说也就像是死掉一只猫狗一般,毫无影响。”
  梁若馨纤长的睫毛疲惫地浮动着,她呆呆地应下,优雅淡定地笑了,“我一定死得彻彻底底,不会打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