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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伤痕累累的手颤抖地抚摸着腹部,隆起的腹部仿佛压制住她的大山,她忽然放声哭泣着,痛彻心扉,死去活来。
  门口被余名姝吩咐留下的佣人听到她的哭声,不由得身体一颤,可能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无助的嘶吼。
  所有的谜团都已经解开,3月25号当晚,那次不该发生的醉酒,她那只掉落的耳钉,无论如何都寻不到的孩子父亲……
  以及傅心远为何说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却屡次出手想至宝宝于死地。
  她想寻找的男人,没想到就在眼前。命运把二人连到一起,遗憾的是,又被活活砍断。
  孩子的父亲,竟然是傅琛。
  梁若馨有气无力地起身,一步步抓到门外,用流淌着鲜血的手敲击房门,“有人在吗,快来人,来人啊……”
  门口的佣人相互对望着,却充耳不闻,熟视无睹。
  敲门的声音久久没有停息,里边的女人逐渐失去气力,最终只有指甲划门的声音,连绵不绝地涌入佣人耳中。
  一个仆人忍受不住,把房门打开走上前,看到梁若馨倒在地上,同情地把她搀扶到床边,手中不知被梁若馨塞进什么东西。
  梁若馨奄奄一息,抽泣着恳求。
  “别,别让余名姝知道。把它,交到傅琛手里,跟他说,他想找的人是我,当晚的人是我,他是孩子的父亲,余名姝在骗他,赶紧去,拜托你了,求你帮我……”
  佣人望向手中的东西,吓得滞住,颤抖地把梁若馨推到一旁,飞快地跑出病房。
  此时的梁若馨根本没有任何希望,也无法与外界联络,这个佣人是梁若馨仅剩的赌注。
  她可以不顾一切,不去争夺,不期盼傅琛的怜爱和宠溺,只想让他救救宝宝。
  30分钟后,余名姝打开车窗,紧了紧身上的貂皮大衣,懒洋洋地按摩着眉头,“有事吗?”
  搀扶梁若馨的佣人冻得浑身颤抖,深呼吸过后,磕磕巴巴地说道,“刚刚我去病房,梁小姐恳求我帮她做件事,我没胆量去做,她让我告诉大少爷……”
  佣人轻声细语地复述着梁若馨的话,虽然声音很轻,可在余名姝耳中,却仿佛雷声般炸响。
  听到佣人的汇报后,余名姝惊慌失措,过了很久才缓和过来。
  她本想装作平静,但冷汗却顺着两鬓慢慢滑落,她伸出手,遮掩着眼中的惊慌,赶紧问道,“此事,你有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过?”
  佣人赶紧回答,“从来没有。”
  余名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微笑着挥挥手,搭住佣人的双肩,轻声说道。
  “做得不错,你也明白,梁小姐已经精神错乱,快要疯掉,总是胡言乱语,此事别再麻烦大少爷,汇报给我便好,今后你要继续保持,梁若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要让我知道,还有,你把这拿好。”
  她没带现金,于是拿掉手上的宝石戒指,递给佣人,温文尔雅地笑着,“这个是奖励你的,收下它,你要记好,今天的话,一点都不能透露给别人。”
  宝石戒指很重,看起来绝对不止几十万,如此大的酬金赏给自己,佣人欣喜若狂,打消掉心里的不安,惊喜地收下戒指连连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