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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珊听到酬金的字眼,简直欣喜若狂,梁若馨是傅家少夫人,承诺的酬金一定比余名姝只多不少,她身旁的男人也打扮得高贵华丽,不知是佣人还是助理,一定是来给钱的。
  张兰芝同样喜悦至极,但比起梁珊来,还是有所控制。
  梁振华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颓废荼蘼,手足无措,不像那对母女这般癫狂。
  他始终一言不发,烟灰落得满地都是,梁若馨察觉他居然白了头发。
  在自己的印象里,这个“父亲”也曾温柔地对待过自己,这些年生活在一起,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遗憾的是,从张兰芝母女到来之后,他便成为了凶神恶煞的坏男人。
  “想好了吗?”梁若馨低下头去,遮住神情中对养母命运的同情,淡定自若地问道,“得到那些酬金后,你就能重新拥有之前的生活,脱离困难,难道你不愿意么?”
  梁振华干涸的双唇颤抖着,最终有气无力地说道,“你随我过来……”
  他把门关上,带乔逸风和梁若馨走向狭窄的储藏室内。
  把梁珊和张兰芝好奇的眼神隔离开来,储藏室时只有他们三个,寂静无声。
  梁振华注视着乔逸风,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助理 ,有什么事无需避开他,直接讲就可以。”梁若馨轻声说道。
  梁振华轻轻点头,沉默地弯下腰,从破旧的橱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他把盒子打开,里边是件干净整洁的大红碎花小洋裙,看起来十分破旧,很久都没被人动过,看上去像7,8岁的小女孩穿的。
  梁若馨不由得滞住,温柔地拿过这件裙子,放在手中,轻轻抚摸着。
  身旁的乔逸风不由得加重了呼吸。
  他们二人都认识这件衣服,乔语嫣消失时,便是穿得这身衣服。
  梁振华注视着裙子,由于吸烟喝酒而越来越差的面色仿佛被疾病缠绕,郁闷至极。
  “你被你妈带回家时,穿的就是这身裙子,你应该记不清了。医生告诉我们,你的脑子被撞击过,形成了血块,已经失忆了,这是许久之前的事情,大概十多年前。
  你妈妈跟你的身体一样虚弱,我和她结婚许多年,却始终没孩子,之后去医院检查,查到你妈妈的身体难以受孕,无法生育,我跟你妈的感情,从那时起便越来越差。”
  梁振华很难改变妈妈这个称呼,想到自己的前妻,僵硬的内心仿佛有些复原,不由得心生惭愧,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试图接着点燃一支香烟,看到梁若馨隆起的小腹,迟疑地放了回去,“之后有一天,我和你妈妈争吵,她跑到外面,回家时把你带了回来,说在山底下看见的。”
  “当时的她心如死灰,真想找个地方自尽,是你让她重燃信念,我不想替别人养孩子,因此坚定地反对,可她却固执地要养。”
  “把你送到医院里,等失忆的你醒来后,告诉你,她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父亲。”
  “我很想要个孩子,所以你初次喊我爸爸时,我心动了,答应她留下你。”
  梁振华苦涩地笑着,擦了擦眼角,无人察觉他掉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