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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上这枚,一共有三枚,一枚是傅琛当天晚上的女人丢下的,另一枚是梁若馨的,剩下的一枚,便是余名姝的。
  耳坠只有两只,自然有假的掺杂在里边。
  姜浩递上珍珠耳坠,连带着递上一张满是字迹的纸,是饰品的鉴定结果。
  “大少爷,检验报告刚刚拿到,我一直盯着,不可能有差错,上边显示……不管是质地,切割手法,或者是年代,少夫人的耳坠都和你手上的是一对,余小姐那枚……”
  姜浩转过头去,冷冰冰地注视着余名姝,吓得她浑身颤抖,“要不然,余小姐把你的耳坠给我,我帮你验一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根本不必检验,事情早已水落石出,梁若馨才是当天晚上丢失耳坠的女人。
  余名姝默不作声。
  用耳坠欺骗傅琛的方法,是傅心远教她的,让她借此来骗取傅琛的信赖,让她腹中的宝宝堂堂正正地继承傅家。
  傅心远告诉她,这个方法不会出任何差错,她代替的女人早就死掉了。
  为何是梁若馨……
  难道傅心远在有意欺骗自已,还是说,这是一场巧合。
  姜浩冷冰冰地望向她,仿佛望向一具冰冷的尸体,“大少爷,此人要如何处置?”
  傅琛在阴森的角落伫立着。
  他拿过梁若馨的耳坠,和自已手里的放到一起,用力攥紧。
  物品并不能取代梁若馨的存在,可唯独这样,才能让他心里的懊悔和痛苦得到些许的缓和。仿佛她还在自已身旁。
  他伫立了许久,身影清冷孤独地洒在地上,仿佛雕像一般,和雪色融为一体,忘记时间和空间,刹那间,傅琛的生命仿佛停滞一般。
  从那天起的每时每刻,活下来的,都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罢了。
  余名姝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阴森森的地下室里,仿佛鬼魂索命一般。
  姜浩扭过头去,试图让她闭嘴,伫立了很久的傅琛突然挥手,开恩般慢慢说道,“叫她说完,我还有些话,想问清楚。”
  他慢慢走向余名姝,高傲地低下头,仔细一看,双眼竟然泛起丝丝笑意,“想死么?”
  余名姝不由得摇头,突然反应过来,面色煞白地连连点头。
  傅琛的手法一定比傅心远更加可怕,即使她活着,也一定会被摧残地生不如死。
  她杀害了他的夫人,杀害了他的宝宝,哪怕死上万次,也无法被原谅。
  傅琛弯下腰,轻轻拍着余名姝的脸颊,声音沙哑,仿佛细线一般,紧紧缠绕上她的喉咙,余名姝的恐惧与疼痛都无法说出口,“别担心,我不可能让你去死。”
  他走出地下室,里边寂静无声。
  姜浩把洁净的手帕拿给他,傅琛接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擦着手上浸染的鲜血。
  “送她回去,让最专业的医生帮她治疗,一定要让她身上的每一处伤都痊愈如初。”
  姜浩应和着,突然觉得脸颊发凉。
  已经停掉的雪再次落下,仿佛苍天的泪水,不像瓢泼大雨一般怒不可遏,只剩雪花飘扬的悲痛与冰冷。
  他抬起头来,望着从天而降的雪花,接着望向傅琛孤独的身影,心间不由得动容,心疼地说道,“大少爷……有一件事,我始终没向你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