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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何得知孩子是3岁?傅少爷看起来,应该并不了解小朋友吧?”祁铭疑惑地问道。
  姜浩忽然望向大少爷,表情有了些许的尴尬,“咳咳,难道你不记得了,送去美国的两个小朋友,刚好3岁……”
  祁铭赶紧住口,他是心理医生,自然能感受到傅琛快要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维持着淡定,在笔记本上随意勾画着,直截了当地问道,“告诉我,这次准备哪种药?”
  傅琛不想被董事抓住把柄,从来没有单独治疗过,只是采取药物控制的方法,他经常头痛,大多是由于药物的副作用导致的。
  祁铭劝告他,别一味地依赖药物,像这种精神方面的药物,药量把握不好,会伤到大脑,从而影响生活。
  可傅琛却听不进去,他已经近乎癫狂,从梁若馨离开之后,他便对身体毫不在意,仿佛铁做的一般。
  “我不吃药,另外 ,我没有病。”傅琛冷冰冰地说道,嘴唇暗淡发白。
  他从床上起身,从旁边的衣架拿下大衣,下令道。
  “姜浩,赶紧查一下今天进入游乐场的人名单,再通过监控录像找到坐旋转木马之人,注意一个年轻的女子和小朋友,在明天前,我想拿到调查结果。”
  姜浩有些为难,“如今太多游客都通过网络购票,姓名和身份都进行保密,而且票上压根没写姓名,拿票便能入场。
  许多外地旅行团通过导游买票,根本没办法确切地查到每一个人。再说了,游乐场的项目高低不平,有太多死角,就算是监控器也不一定能拍得仔细……”
  傅琛静静地听着,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蔓延出愤怒,“给我查!”
  姜浩犹豫过后,轻声应道,“是。”
  傅琛对医院的主人祁铭视若无睹,穿好外套便要离开,祁铭坐在一旁,扬起奇怪的微笑,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服一角,“难道你感觉到服用药物的副作用,想试试新的治疗方法?”
  “祁铭,初次见你时,我便发出过警告。”傅琛望着拉住自己的大手,眼里蔓延起怒火,“有些事情你不该知情,即使知道了,也要闭上嘴,充耳不闻。”
  祁铭感觉到有只微微发凉的大手蔓延至自己的后脖颈,仿佛一个经验十足的刽子手,思索着如何尽快把自己解决掉。
  祁铭不仅没畏惧,反而笑得越来越肆意,他满头和沉稳的职业并不符合的金色头发,伴随着笑容慢慢晃动着。
  “傅少爷,抱歉,我无法充耳不闻,我身为你的医生,要是不能替你讲出心里话,你便彻底无可救药了。”
  他握住脖颈上稍有停滞的手掌,转动椅子,和傅琛正面相对,“在你有救之时,应该心存感谢,配合治疗才对。”
  祁铭老成的说教,让他原本就阴沉的面色越来越黑。
  “你可知你在讲些什么?”恐吓的话语伴随男人镇定的压迫感袭来。
  祁铭突然瞪大双眼,有些焦躁地坐好,“我的意思是……这里是医院,我身为医生,肯定会把你治好,让你早些恢复正常,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责任和使命。”
  他满脸的慷慨陈词,隐藏已深的怯弱仍旧被傅琛抓住,傅琛轻轻眯眼,用力挣脱祁铭的手,轻轻按摩着手腕,“我已经说过,我不是病人。”
  祁铭听话地点着头,轻轻把被子拉开,再次请傅琛回到病床上,“我知道,你没有病,不过是阶段性放松,身为成功者,免不了会串上这种高压职业……病。”
  傅琛深沉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雪白的病床,过了许久,祁铭偷偷在他身后再次打开蓝光,他迟疑着躺回原地,
  闭上双眼,周围蔓延着医院特有的令人惬意的香气,傅琛紧绷的肌肉温和地松了下来,没有防备地闭起双眼,温柔地令人惊讶。
  姜浩诧异地瞪大双眼,祁铭向他挥挥手,二人悄悄关上门离开。
  “刚刚大少爷还反抗,现在为什么又躺了回去?他应该不会这么听话吧?”
  祁铭洋洋自得地笑了,从兜里掏出一只蜡烛,“这种催眠蜡烛,是我从国外引进的,专门治疗不服,一用便见效!待会等他睡着后,我就引导他开始催眠诊疗。”
  姜浩惊得目瞪口呆,“你竟然敢给他催眠,你简直在玩火,等大少爷醒来,察觉到你是有意的,一定会让你下半生都流离失所,破败不堪!”
  “你也太胆小了,还真以为我把命豁出去了?”祁铭嗤笑着。
  “只用香蜡根本没用,我刚刚悄悄试探过少爷的内心,他实际上是同意接受催眠治疗脱离痛苦的,药物早已让他紊乱已久,多么健壮的身体都无法抗住。”
  “他同意催眠,实际上心中明白,他所看到的全是幻象,唯有寻求医生才可以缓和。”
  祁铭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他向来不肯接受现实,没胆量向自己真实的心妥协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