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孤如何惦记他了!”古五恼火,“你哪只眼睛看到孤惦记他了?”
“臣两只眼睛都看到陛下一直有意无意的瞥了那梅花图数次……臣告退了……”
殷拂是真为袁相不平,或多或少自是觉得袁相之死,自己的责任不可推卸。若不是自己一时糊涂,答应配合陛下,袁相也不至于误会辞官。
“流月……谦和……孤该怎么办?”古五抬眼看了那副图,想起他冰冷的眼,那是从没有见过的一面。
他真的要和过去,要和自己撇清楚么?
“国师,这回你定要帮帮本王!这事只有你能帮孤了。”
田建眼巴巴的迎了上来,畏畏缩缩道:“这秦王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要签四国之约,而且这显然是针对仙宗的!那问玄宗……总之,本王不能去!”
“陛下……”流月亦是后退半步,拉开两人距离,“不知你希望,本座如何帮您?”
“这一趟,本王决计不能去,若是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田建说不出让国师去的话,可怜兮兮的看着司马誉道。
“舅父,九江城,您熟,要不还是你替本王去?!”
司马誉尴尬擦擦鼻子,低声回绝道:“陛下,臣与袁丞相有些旧交,往日在九江城也是多亏了他对臣,多有照拂。且这秦王指名必须是国君,有些决定,臣也不能越俎代庖了。”
“国师,您看这事……”
看来齐王田建也是走个过场,并不是真的想司马誉去。
“陛下希望本座护着你走这一趟,直说便是。”
“正是,正是!这如今襄城也不得安稳呢,日日都有人失踪,要不是有无印宫镇守,本王真是夜不能寐!”
齐王知国师不好相处,可“那方面”的事,除了国师,他别无指望了。
“陛下,所言极是。这一路怕是不安分。本座便一路护送于您……”流月宫主捏了捏拳,那人可是故意的?
“如此,本王亦是放心多了。舅父,你先下去。本王想和国师单独讨论这次出行……”
“臣告退!”司马誉狐疑退下。
“流月……本王如此喊你,你可介意?”田建示意他坐下,献媚的紧。
“自然……陛下有事,不妨直说。”流月宫主亦是温和了一些。
“是这样,古南风出了这一计,本王想来想去还是不妥。你想楚国有宁王太后坐镇宫中,且平南城亦无甚王族!”
“而这魏国国君还小,这实权都在姬王太后手机,这小国君便是杀了,也无甚影响。”
“本王怎么想,这秦王就是冲着咱们齐国来的,您看舅父如今大权在握……本王若是不在襄城……不知丞相可有万全之策?”
“哦?……允王是陛下舅父,便是谋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流月还以为这田建就真那样昏聩,不想倒还有这心思。
“流月……本王不妨跟你掏心窝说话,允王哪里只是本王的舅父,本王的三王子,方才三岁,便是舅父的外孙……”
第320章一石激起千层浪(一)
“哦?如此,陛下不如这样……想必有三王子在手,允王不敢轻举妄动,还为您守着襄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流月宫主耳语一番,便要退下。田建本想拉住他修长的手,却未能得逞。
流月宫主不动声色告退道:“本座告辞!”
“流月,你在宫中,可有什么缺的,不妨告诉本王……本王……”田建追了一路,直至流月宫主凭空消失,才叹了一句,“国师面具下的脸,定是倾城倾国……”
他本就是男女不忌,一个混不色的!
“陛下,您演算了两个时辰,才走道这最后一步,且这一步还有一千零二十四种算法……”老杨在阵外等的颇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老奴帮您吧?”
“这便是为何父王让谦和教孤,也不让你教……”古五一手拿着一本玄学的书册,一手拿着毛笔,埋头苦算。
“陛下,老奴这也是心疼您?”杨老不满意的缩了缩脖子,“且袁先生确有大才……别说琴棋书画,就是文攻武略都信手拈来,似乎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老奴服气。”
古五黑着面不理他,继续演算,纸上画满了金木水火土,十二时辰与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