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将领稍微顿了一下,随即毫不在乎的笑道:“无妨,不论你是原来对谁效忠,但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宁国人了,我宁国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说着,黑甲将领伸出了手:“我叫程尊,是宁国赤鞘军军队长。”
陈恒同样伸出了手。
而这一幕,双方众将士都在对视。
前一刻,陈恒还是这战场上的杀神,现在,竟然变成了宁国人。
二人双手交错那一刻,清国阵营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哼,果然是叛徒,通缉此人,终生不准其进入我清国境内。”
陈恒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程尊轻笑道:“清国历来如此,说话此人乃是接天城城主林不予,此人心胸狭隘,贪得无厌,部下战功,皆被其独战,否则我宁国也不可能攻到如此地步。”
陈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程尊继续说道:“帝都武道大会,我也听说了,奖励的确诱人,但我宁国,亦是能够给的起。阁下未必一定要遵守承诺。”
陈恒淡淡道:“抱歉,在下言出必诺,我既然答应了陈家去武道大会,就一定会去,就像我答应了你会去宁国一样。”
“很好!”程尊赞赏道:“但你已是清国的通缉犯,就算是我,也无力帮助,但清国帝都武道大会结束之后,我要见你,这一个月,我赤鞘军会驻扎此地,不会对接天城发动攻击。”
“你们若是一个月都不发动攻击,损失会很大。”
“不错,但这个损失,你会帮我们弥补,我期待着你来到我们宁国的那一天。”
言罢,程尊飘然离去。
陈恒回头看去。
林不予分开人群,来到了陈恒面前。
二人隔着法阵,互相对视。
陈恒忽然冷声说道:“林不予,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打开法阵,否则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林不予哈哈大笑道:“陈恒,开启法阵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给宁国任何机会,至于说你,爱去哪去哪,投靠宁国是吧,我们根本就不在乎。”
“林不予,接天城危在旦夕,若没有我力挽狂澜,丢城便会是必然,到时候,你会有怎样的结果,你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清楚!
“哼,林不予,若是丢城,你一定会被判处死刑,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恩将仇报,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恩将仇报?陈恒你搞错了吧?刚刚的事情大家已经都看到了,我接天城明明可以抵挡住宁国攻击,你这个叛徒私自开启法阵,打算通敌卖国,是我林不予力挽狂澜,将法阵修补,将你拒之门外。”
陈恒陡然暴怒:“林不予,在这万千将士面前,你竟然还敢颠倒黑白?”
林不予再次狂笑道:“陈恒,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这些废物了,他们如果有人敢不听我的号令,下场将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要谢谢你,你又让我立功了。哈哈。”
陈恒握紧了拳头。
若是他的修为到达驭法境,这区区法阵,岂能奈何的了他。
看到陈恒双瞳冒火,林不予更加嚣张道:“看不惯我,想要杀我?来吧,这法阵别说是你,就算是宁国,也破不开,嘿嘿,他们毕其功于一役,想要再恢复战力,需要一年之久,而我那个时候已经高升了。”
陈恒怒道:“林不予,我可以绕过接天城,进入清国境内,到时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嘿嘿,绕过接天城,你没有几个月的时间都进入不了清国,更何况就凭你区区一个凝气境的废物,还想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陈恒没有再理会林不予,他深吸一口之后,扭身就走。
林不予继续高声嘲风道:“陈恒,你虽然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玄气作为支撑,但修为实在是太弱了,像你这般修为之人,也只有宁国那些废物看得起,在我眼中,你和蝼蚁没有什么分别。”
陈恒也不回应,但在其心中,却已经判了林不予死刑。
很快,陈恒就消失在了林不予的视线之中。
他的目标,乃是宁国大营。
他走的并不快,一边走,陈恒在一边思索对策。
而程尊则是回到了赤鞘军中。
虽然他是赤鞘军的军队长,但这支队伍并非他一人独大,在程尊之上,还有一名将领,此人乃是宁国兵马大元帅陆天羽。
程尊回来之后,将刚刚与陈恒的对话给陆天羽重复了一边。
陆天羽眯着眼睛说道:“陈恒此子,天赋异禀,我们必须拉拢,若是能够得到他那可以源源不断战斗的功法,我宁国将士,便可以征战天下,到时候别说这小小清国,就是整个北幽州,都是我们的。”
程尊笑道:“将军,属下擅自做主,免了陈恒击杀我军中无数将士之罪,还极力拉拢,可是犯了军规,还请将军处置。”
“处置?你虽然犯了军规,但初心乃是为我宁国之未来。而且陈恒已经答应入我宁国,此功盖天,我定会跟国主如实请示。绝不抢你半分功劳。”
程尊狂喜:“多谢将军,程尊原为宁国,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陆天羽点头。
片刻之后,一位士兵来报,说陈恒求见。
二人闻言,立刻命人将陈恒带到了中军大帐。
程尊介绍了一翻之后,陈恒对着陆天羽一抱拳:“见过将军。”
陆天羽哈哈大笑道:“林不予无容人之量,清国气数已尽,而我宁国则是如日中天。陈恒,加入我宁国,我们共赢。”
陈恒点头:“但我现在需要前往清国帝都,不知道将军可有办法。”
陆天羽道:“有是有,但我们不会帮你对付林不予,林不予越是如此,他们便越军心涣散,若是为你洗刷了冤屈,清国换个聪明人做接天城城主,我们也不好办啊。”
陈恒笑道:“我身上冤屈,也不用洗刷,帝都武道大会,就算通缉犯也可参加。我只要到了帝都,便一切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