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也有一个布偶玩具,村里的孩子们想要拥有一个玩具可困难了,家里在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的情况下,是完全没有闲钱给孩子买玩具的,所以当时阮惜时能拥有一个布偶玩具,就是全村孩子的羡慕对象了。那个布偶是李婶的大女儿去玩具厂打工,回家过年的时候顺便带回来送给他的,做工没有潘瑶车上这只精细,但是那是阮惜时拥有的唯一一个布偶玩具,阮惜时觉得它非常可爱。
不过后来阮惜时长大了,也过了玩布偶的年纪,那个布偶就送给了李婶的孙子胖胖,算是物归原主吧,毕竟原本就是胖胖的大姑妈买的,阮惜时拿着玩了几年而已,还保管得很好。但就不知道到了调皮捣蛋的胖胖手中,那个布偶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反正在车上无聊,三个人都坐在车里,气氛有些尴尬,阮惜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气氛。他跟潘瑶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加上潘瑶在开车,他要是跟潘瑶聊天,会影响潘瑶开车,这是很危险的,而他跟潘瑶聊天,陆择就无法加入话题,就像把陆择排除在外了一样,这样的事阮惜时是做不到的。
他跟陆择倒是有很多话可以说,但又顾忌潘瑶在场,要考虑潘瑶的感受,她好心带他们出来玩,总不能他们俩聊得很高兴,然后把她晾在一边吧,这样太没礼貌了。
于是阮惜时只能老老实实地坐着,怀里抱着那只猪,像个乖孩子一样。
潘瑶从后视镜看到他乖巧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突然觉得小儿子长成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小小可爱的一个,看着就很乖,反正他们家还有个能干的大儿子,让大儿子来撑起一个家,小儿子就安逸地过他的小生活就好。
潘瑶越想越觉得美好,她都已经幻想起一家人的幸福生活了,鸡腿大儿子在外面奔波事业,小儿子就待在他们身边,和他们享受天伦之乐,潘瑶觉得如果真的能有那样的一天,她也别无所求了。
从村里开车去市里要四个小时,阮惜时第一次坐这么久的车,身体有些不良反应,下车后整个人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走不稳,显然是坐车的后遗症。
陆择倒是很正常,毕竟他从小就跟车打交道,去哪里都坐车,已经习惯了,他扶着阮惜时,跟着潘瑶进酒店。
五星级酒店离金碧辉煌的,连服务生都穿得光鲜亮丽,阮惜时有些紧张,亦步亦趋地跟在潘瑶后面,走进电梯。
潘瑶要回他们住的套房里换身衣服,然后带阮惜时他们去餐厅用过午餐再去游乐场玩,她已经在餐厅预约了位置,等会直接过去就好。
她在酒店住的是总统套房,打开门进去,里面宽敞豪华的房间吓得阮惜时不敢踏足,站在门外跟潘瑶说:“您进去换衣服吧,我们在这里等您就好了。”
潘瑶感觉到他的拘束,回去挽起他的胳膊把他往里面带,笑着说:“不用感到不自在,这里被爸爸妈妈包下来了,你可以把这里当做是爸爸妈妈家,也就是你自己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里面还有客房服务员在整理房间,潘瑶就拜托她去拿些饮料点心进来招待客人,然后跟阮惜时说:“一会东西拿进来了你们先吃着垫垫肚子,妈妈洗个澡化个妆换身衣服,需要点时间,你们可以在房间里到处看看。”
话是这样说,但阮惜时第一次到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说到处参观,他连挪一下脚都不敢,生怕把服务员拖得干净到能看到人影的地板给弄脏。
点心饮料很快就送到,用餐车推进来的,好几样小点心,用精美的盘子装在,摆放得很有艺术,服务生让他们慢用就出去了,留给他们自在的空间。
阮惜时诚惶诚恐地跟陆择说:“陆择哥,我有点后悔来这里玩了,这里看着就挺吓人的,跟我们村里完全不一样。这些东西一看就很贵吧,我们是不是让人破费了。”
陆择倒是挺自在的,他在村里生活得久了,都快忘记他原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刚才一走进酒店,他就回想起他以前的生活,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毕竟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很快就找回了感觉。
他把一块水晶糕放到阮惜时嘴里让他尝尝,这家酒店的点心做得不错,应该让阮惜时多吃点。
陆择见阮惜时还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安慰他说:“你父母一看就是有钱人,这些花费对他们来说只是小意思,你没必要感到紧张,这是他们在对你示好呢。”
阮惜时咽下嘴里好吃的糕点,小声道:“那也不需要这么铺张啊35,他们赚钱也很辛苦的吧。那谁,嗯……许先生,他不就因为忙工作,昨天没有时间去我们家吗。”
陆择笑着跟他说:“他们工作这么忙,就是为了给家庭给孩子创造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啊。”
阮惜时捧着热可可喝了一口,听到陆择这句话后,心里突然暖洋洋的,也不知道是喝了热可可的原因,还是因为感觉到了父母对他的爱。
吃了东西之后,阮惜时终于恢复了精神,因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他也没有刚才那么拘束了。他起身去落地玻璃那边往外面看去,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繁华景象,他感叹不已,头也不回地跟陆择说:“大城市真漂亮啊,等以后我们赚钱了,生活好起来了,我们就可以经常来玩了。”
陆择站在他身后,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要怎么说服阮惜时跟他回到大城市里生活。
潘瑶很快就换了打扮出来,也没有弄得多精致,就普通的日常装扮,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下午还要带阮惜时去游乐场玩,弄得太隆重也不方便。
她见阮惜时吃了东西,又在房间里走动过,就跟他们说:“餐厅下面应该准备好了,妈妈带你们下去吃饭,然后就能去游乐场玩啦。”
阮惜时乖巧地点头。
坐电梯去餐厅的时候,阮惜时想起来问:“那个……许先生他不和我们吃饭吗?”
潘瑶听到阮惜时用许先生这种疏离的称呼来叫他的父亲,一面觉得难受,一面又觉得好笑,她觉得大概是许立新太摆着做父亲的架子了,昨天对自己儿子的态度又不冷不淡的,所以被儿子排斥了吧。
她哭笑不得地解释道:“等他忙完了会去餐厅找我们的,我们可以先吃,不用等他,吃完就能去玩了。”
阮惜时还是有点怵许立新,听了潘瑶的话,也没能安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怪我怪我,兼顾不了那么多,就着重描写妈妈了,没有让爸爸有表现的机会,才让大家觉得爸爸不是亲生的,其实爸爸只是身居高位不善言辞不苟言笑不喜形于色像个老干部那样习惯摆谱,其实他是很高兴的就是他要在刚认回来的儿子面前展现他作为爸爸的成熟稳重所以才没有像妈妈那样激动,老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他就是闷骚傲娇而已!
以及扫墓真的好累啊,要早起还一天都在外面奔波,我的作息又是日夜颠倒的,为了不断更昨天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扫墓回来已经很晚了,又码字到凌晨四点多,实在熬不住了,有点神志不清感觉都不会表达剧情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补觉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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