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被进来的魔宫一队人随手打出几道灵光打杀的。
到处是尸首分离,脑浆与血混作一团铺满地砖的情状。
更有被拦腰斩断者,生机尚存,口中发出的哀嚎不绝,声声入骨。
有金丹从体内脱出,伺机趁乱想要溜走,却被人一把抓住,在掌中惨叫着化成尘埃。
引长烟被破军按住想要拔剑的手。
“没用的。”
破军低声道:
“孤煞一脉的魔修多如牛毛,让雪天登位时也曾赶尽杀绝过一番,最终还是如野草春风吹又生,如何杀得完?”
“魔道明里说是天刑的魔道,暗地里修孤煞的翻出来怕是比天刑只多不少。”
他眼里很冷,寻不着笑意:“再说让雪天和七杀都入孤煞一脉,又如何能杀得死他们?”
“你和第十六域的域主认识吗?”
引长烟问得牛头不对马嘴。
破军一怔:“认识啊。”
他笑了笑,那张寻常的面容也被照得神光焕发一瞬:“一起喝过酒聊过几句。”
有薄薄的笑意如刀刃,透过他眉目淌出雪亮的光,终于描摹出一直被视作风流多情子的破军真正面目——
多情之下是无情。
“酒肉朋友而已,何况一朝入魔道,生死由命,旁人如何救得了?”
他们言谈间,魔宫人马中分出一小队逼近这两位仍好端端站着的愣头青,喝问道:
“何人站在此处,见魔尊人马仍不退避?”
破军:“……”
他心思复杂地闭嘴,放弃和他们争执说正常情况下,该退避的人应该是你们。
有一柄长剑刺破血雾,犹如明珠的莹莹光晕穿透尘埃。
引长烟道:“倒悬剑山,引长烟。”
破军说的道理引长烟都懂。
引长烟不可惜街上奔逃被斩杀的魔修,正如破军所说的,一入魔道,生死由命,是魔道的规矩。
倒悬剑山一样有规矩。
见孤煞者拔剑。
剑修的剑宁折不弯。
引长烟也始终是那个风雪杀人一壶酒的引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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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化神发了心血誓,好不容易要逃脱舒遥的魔掌,他整个人放松下去,瞧着比舒遥还要弱小、可怜,又无助。
可惜玄和峰主并看不出来谁才是真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那个。
她关切问舒遥道:“阿遥,师兄要你说的事可曾交代清楚了?这魔修可有什么动作?”
被玄和峰主扫过的化神可怜地瑟缩了一下。
舒遥压下心里那点好笑,温软可亲:“回师叔,皆交代清楚了,一切均很顺利。”
“那便好。”
对着魔修,玄和峰主变脸如翻书,化作寒冬般冷酷无情:“我玄山有要事去见一见魔尊,不在此处耽搁,只望着阁下记住本座的话。”
莫打和让雪天一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