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来可是能让半个修仙界为之震颤的大事。
他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就是那个…你们知道的吧?舒师弟他长得有几分像贪狼使。”
临云鹤疯狂点头,顾迟笔若有所思。
一旦开个口,引长烟说下去百无顾忌:“暗恋贪狼使的不仅仅是魔尊一人,据我所知,破军使和玄妙峰上那位或多或少也有一点。那个…你们懂道尊愿意收舒师弟为徒的意思了吧?”
半晌无声。
顾迟笔不是玄山弟子,亦没听过卫珩教导,最先回神,一拍掌道:“去取我纸笔来!”
引长烟警惕看她:“你想干嘛?”
“能干嘛?”顾迟笔满不在乎向后一仰,“我们读书人,最擅长的,除了打架,就是写文章。”
引长烟悚然而惊,喝道:“你是不要命还是不怕日月照璧?”
顾迟笔嗤地一声笑。
她眼波一转,顾盼生光:“我怕不怕日月照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剑修怕的仅仅有特此一件事。”
“怕没钱。”
顾迟笔晃晃悠悠起身,掸袖睨他:“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写了话本,分成就能有钱,干不干?”
引长烟一丢明珠出海,断然道:“干!”
怀霜涧:“……”
临云鹤绝望捂眼睛。
舒遥一边和破军回玄妙峰,一边说道:“两百年的兄弟…”
你却坑我去用魔息云裳和别人比拼医道。
“两百年的兄弟。”破军不为所动,冷硬如铁,“我肯为你扮成这个样子,你就知足吧。”
他随口一问:“这该不会是去道尊玄妙峰的方向吧。”
舒遥理所当然答道:“对啊,不然你想呢?”
这回声音颤抖的换成破军:“兄弟,两百年的兄弟,让我往日月照璧下送命也不是这样送的吧?”
舒遥重重叹一口气。
破军也跟着他一起叹气。
一时间愁云惨雾。
舒遥说:“得让你见一见卫珩,让他死了这个心。我也不想见他,我想到我辜负他这样深厚的情谊,我也很难受。”
他垂了眼睫,语调跟着低下来:“可我不想让他更难受的话,必须得让他难受这一回。”
“等等兄弟。”破军品味过一点不对劲,“你说你真不喜欢卫珩。”
舒遥看他像看个傻子。
那张近在咫尺的芙蓉玉面不再娇俏。
换了另一种独属于破军的神色。
是万花丛中过,见惯风月历练出来的通透。
他说:“你当时和七杀、和让雪天反目的时候,没想过他们不会难受吗?”
舒遥下意识反驳:“这怎么能一样?七杀和让雪天做的本来是错的。”
“是了。”破军叹道。
“倘若你真拿卫珩当作以前的七杀和让雪天一般对待,你知自己做得不错,心中再如何可惜也不会有不忍。”
破军点到即止。
他甚至在思来日自己该送什么贺礼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