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临流热泪盈眶。
果然是大白最关心他。
连看他被雷劈都不忍心。
根本不是那三个孽徒能比的!
“我是不是来迟了?”
破军下深渊时,他看到的,又是大局已定的模样。
不仅是熟悉的大局已定,也是熟悉的敌人神色萎靡,仙道神采飞扬。
破军:“……”
行吧,白跑两趟,倒是听了一耳朵话本。
是有点对不起远在魔域,打死打活的七公主了。
破军的良心,遭受到了谴责拷问。
他正欲转身回魔道的时候,瞥见沐浴在雷霆里的任临流,又想起他与舒遥的关系,迟疑着问了一句:
“任前辈他,当真无恙吗?”
那雷霆瞧着有点密集,有点凶,有点熟悉。
熟悉得破军仿佛觉得自己身上,响起了熟悉的滋滋儿声。
要不是心知肚明舒遥绝不会丧心病狂到雷劈卫珩师父,破军简直要怀疑这就是舒遥的手笔。
任临流第二次热泪盈眶。
徒弟居然比不上一个素不相识的魔修更贴心。
果然愿意喂鹅种田的魔道,不会有什么坏人。
“哎,师父他老人家没事,雷霆奈何不了他。”
玄和峰主一摆手。
她刚和魔王抑扬顿挫讲完雷霆之主和六道寺前辈的绝美爱情故事,正在兴头,意犹未尽:
“破军使,你知道雷霆之主是谁吗?”
破军谨慎回答道:“我不知道。”
只是雷霆又劈魔王,又劈任临流的,个个是高难度,雷霆之主,定然也是个狠人无疑。
玄和峰主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无碍,我与你细讲细讲,雷霆之主与六道寺前辈的爱情故事。”
破军听得深深震惊,听得叹为观止。
无尘方丈听得心中不详预感也越来越重,几成实兆。
他嘱咐静光道:“静光,等一等你还是将为师的眼睛,蒙起来吧。”
修佛之人,慈悲济世。
看不得那么多的血肉横飞,人间惨剧。
太迟了。
无尘方丈看见有人红衣带剑,缓步走来。
他身上红衣锦绣,珠玉琳琅,已经是足够的光华灿烂,不可逼视。
可一看到他的脸,便觉红衣的颜色,还是太寡淡。
那张脸足以让世间万物失却他们原有颜色光辉。
破军仍沉浸在故事余韵中,不可自拔,见着舒遥未曾多想,迫不及待分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