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山主不置可否:“我与长老商议的决定正是将他交给你处置。”
余长老成了被踢来踢去的那只皮球。
倒悬山主是个不耐烦踢皮球的性子,道:“既然如此,便让他在执法堂里养好罢。”
七域主觉得可行。
他关切道:“你们倒悬剑山养得起这个人吗?需要我托人定时送钱来吗?把他送来第七域就算了,虽说第七域很大,我也不想和此人呼吸同一域的空气坏心情。”
倒悬山主:“……”
不,不用。
倒悬剑山虽然在财政上捉襟见肘。
当真没有七域主想象的那样,穷到夸张的地步。
眼看大局已定,倒悬剑山执法堂的弟子一一散去,余长老被带入执法堂。
唯独七域主和倒悬山主立在原地。
倒悬山主见状便道:“魔道如今应是多事之秋,正是用得上人手的时候。”
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倒悬山主修行许多年,早修得心形如铁。
倒悬山主固然感慨他与七域主一段前缘。
也只是感慨。
就如他少年时觉得金家那位小娘子颇有个性。
也只是这样觉得。
是湖面上一痕风吹涟漪,稍纵即逝,很快又是水平如镜,波澜不惊。
七域主装傻道:“那些事情,自有破军使去处理。”
他还年轻。
他还不想过劳死。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破军使比较好。
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域主,可以去掺合的。
倒悬山主:“……”
他语气说重了一分:“倒悬剑山与域主恩怨两清,各当好自为之。”
七域主:“不,不是恩怨两清。”
他拎起族谱,在倒悬山主面前晃了两晃,强调道:
“山主知道我为了这能够证明山主清白的族谱,花了多少心思吗?”
也难怪七域主会激动。
他拿到这个族谱的过程未时是充斥着艰难险阻。
那户大姓人家见他开口讨要族谱,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看上自己家女儿不说,连媒人也不请一个,张嘴就来,说是要在族谱中有名姓。
当然是一口回绝。
同时痛斥了七域主一顿。
表示自己哪怕老眼昏花,眼睛再瞎,也绝对不会看错七域主一身花里胡哨的行头。
一看就不是能交托一生的正经人。
七域主:“……”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