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从王府出来的第二天,安顿好后,她就请了人去王府要接回母亲和小璟。可是王府那边给的回答是,六公子还在灵冰室养伤,夏夫人身子弱,也需要在王府调养。
所以,他们两人都还在王府中,夏千落本来还想着自己亲自去接人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不管君临是不是想留着母亲和小璟来牵绊住她,可观来讲,母亲和小璟留在王府比跟着她出来是要强很多。
“好啊,我和娘亲一起去。娘亲,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君御轩挺起胸膛。
“好,那娘亲就等着你来保护了。”夏千落笑道。
“放心吧。”君御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模样很是可爱。
“主人,还有我呢。”红葵也凑上前来,保护主人怎么能少得了它啊。
夏千落看着红葵,轻抿了下嘴角,“红葵,你就乖乖呆在家里,不用跟着我。”
红葵一听,不乐意了,“为什么?”
“你可是难得一见的圣兽耶,你要是跟着我一起去,到时候所有人不围着你看啊。”多少人想要驯服一只红葵,要是见到了它,还不将它团团围起来。
红葵耷拉着脑袋,“好吧,我听主人的。”
尽管很不情愿,可是它是一只忠心的圣兽,主人都发话了,它肯定是听主人的话了。
“真乖。”
“娘亲,那我们现在出去走走吧,一天都闷在家里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君御轩提议着。
夏千落摆摆手,“我不去了,我有点事情,先回房间了,你别到处乱跑,要是我出来见不着你,你就知道厉害了。”她竖起食指指着他。
“一天到晚在房间做什么啊,娘亲,就陪我一起出去嘛。”君御轩拉着她的手摇晃着。
娘亲这是怎么了,看她的样子,好像精神不太好。
“行了,别摇我了,你乖乖待着就是了。”夏千落准备回房间,转身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她才不会告诉君御轩,她回房间其实是想眯一会儿,简称睡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天怎么总在发困,夏千落想着等明天祭拜完父亲之后,就好好给自己检查检查清楚。
翌日一早,夏千落起床后,准备带着君御轩回去夏侯府。
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君御轩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竟然拉肚子。
夏千落给他看了看,开了点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让红葵照看一下他,自己便去了夏侯府了。
今日的夏侯府有着一层阴郁悲沉的气氛,原因是今日夏家所有人一同祭拜夏侯爷,也就是夏千落的父亲,夏老夫人昨日便下令了,府中所有人的衣着都要素色,而且不能有任何的笑容出现在脸上,更不能说笑,必须要面带悲伤沉重,据说还请了法师过来作法。
啧啧,这感觉更像是作秀。
看来没让母亲和小璟来是对的,免得让一些人说这个那个的,自己也不开心。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四小姐回来了。”
一听这个声音就是知道是王秋了,看着她朝夏千落这边走了过来,一向喜欢大红大紫衣服的她,今天倒是换上了素色的服饰了,没有办法,如果她还想在夏侯府混下去,只能服从命令了。
夏千落懒得搭理她,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怎么,见到我有这么吃惊吗?”
“倒也不是吃惊,只是自从你去了摄政王府,也都没有踏进过夏侯付这个家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今日还在这儿见到你了,怎么?是从王府出来了?被赶出来的?”王秋说话向来刻薄。
“赶出来?你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钱给的不够,你的眼线随便编编糊弄你吧?也是,你没钱也是正常的,毕竟夏侯府也不是你当家作主,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小妾,无权无势的,怎么可能有钱呢?”
哼,这个就是王秋心里边的刺了,她就是要让这根刺扎得更深一点。
“你!你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吗?你别忘了,不管你是不是被赶出来的,你已经失去摄政王府这个庇护神了,你还嚣张什么啊。”王秋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是得老人痴呆了吧,我今天是来祭拜父亲的,还是祖母派人去请我来呢。”夏千落瞪大着眸子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
老人痴呆?
我去!
她还不到四十呢!
王秋一向是最在意自己的年龄和容貌的,从她平视的穿着来看就知道,她是绝对不服老的,敢说她老年痴呆,她还不炸上天啊。
果然,王秋听到这话,有些要发飙了。
哼,发飙好啊,就怕你不发飙!
“你说什么?你说谁老年痴呆,你给我说清楚。”王秋的声音恨大,她脸色狰狞着对夏千落怒吼着。
夏千落故意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原来你不止是老年痴呆,还有些老年耳背了,要不这样吧,怎么说你也是父亲的小妾,我也不能看着你这样凄惨,我这儿有专门医治这个的丹药,我送你一颗要不?不收钱。”
王秋简直要炸上天了,“夏千落,你这个女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这么嚣张跋扈的?你没有了摄政王这个靠山,你什么都不是了,回到夏侯府,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否则,有你好受的。”
就算动不了这个人,但是在嘴上也不能饶了她。
夏千落惊讶地捂住嘴巴,“天啊,你也太不把夏侯府的当家人放在眼里了,祖母不是说了吗?今日不能大声喧哗的,说话都必须要小声,要是误了法师的作法,你可是担待不起的。”
尽管心里气愤不已,可是夏千落的话倒是提醒她了,要是这事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阵责骂,而且是更加讨厌她了。
王秋紧咬住下唇,努力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夏千落,你给我等着!”说完,她故意用力撞了她一下,怒气冲冲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