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苍蕴蹲下身子,青蛇的脑袋也动了动,屈暮晅以为他要药瓶,刚想把药瓶拿出来,却见银苍蕴直接从脚踝处抽出了军刀,干脆利索地在裤子上划了垂直的两刀,双手一挣一撕,一块布料就脱落了下来。
“哥?”
银苍蕴捡起一块石头,将布料包裹在石头外递给了向导:“能不能朝反方向扔远一点?”
向导掂了掂石头的重量,点点头,随后将包裹着布料的石头用力一扔。
他们就看见那条竹叶青“嗖”的一下,也消失在了枝叶之间,像是追着那块布料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
银苍蕴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另一个裤腿上的布料也割了下来。虽然海岛很热,但是因为要进从林,为了防止虫咬以及被带刺的植物划伤,所以今天所有人都换上了长裤。
向导也凑了过去,因为布料是黑色的,除了能看出布料很好外什么也看不出来,他捏着布料将布料放到自己鼻尖下闻了闻:“这是……”
屈暮晅看着向导变严肃的脸色,也接过布料也闻了闻,眉头不禁皱到了一起,不同于洗衣液的味道,也不同于他哥身上常年带着的木质香气,是一股略带腥气的味道。
“蛇在觅食和行动时,其实绝大部分时间都依靠着嗅觉。”向导抿了抿唇,“可能就是这个味道引来了蛇。”
“你猜……”屈暮晅看向银苍蕴,“其他人的衣服会不会也有这个味道?”
向导不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娱乐圈太复杂了不是他能掺和的。银苍蕴顺了顺屈暮晅的头发:“他们也不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的。”就算当下反应不过来,再不济回头想想也能察觉其中有些猫腻。这几个人哪个之前没参加过综艺?节目组之前敢放任他们随便走,肯定是做了足够的安全排查的。
“继续走吧。”安抚了屈暮晅银苍蕴冲着向导示意。
向导看着他裸露在外的双腿,有些犹豫:“没关系吗?”
屈暮晅突然间凑到了银苍蕴的颈边,双手扒着银苍蕴的肩膀,使劲地嗅了嗅。别说向导、摄影师还有跟着的工作人员没想到,就连银苍蕴也没想到。他僵在原地,领口边缘泛起了一道绯红,一点点爬上了耳垂。
一向容易心猿意马的屈暮晅此时倒是心无旁骛,从脖子到胸口再到小腹,很好,没有那种诱蛇剂的味道。还想向下时,就被银苍蕴拖住了下颌:“可以了。”
“可是我还没检查完。”屈暮晅扬起脸,一脸的无辜,他得确认银苍蕴的大腿小腿有没有沾染上残余的诱蛇剂。
“我……”银苍蕴的喉结滚了滚,努力压制心底的悸动,“我出来前擦了一遍身。”
屈暮晅猛地起身,差点撞到了银苍蕴的下巴:“哥!你是不是之前就猜到了?所以才带我来拣干柴的?”
“咔嚓”一声。
两人同时看向摄影师,摄影师笑着晃晃相机:“你们俩兄弟感情真好。”
银苍蕴:“……”他突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小晅叫这个昵称的,还是小时候不够深谋远虑。
倒是屈暮晅拿着摄影机拍的照片一看,忍不住仔细打量着摄影师,这摄影师是眼瘸了吗?他都快和他哥无缝衔接了,这还叫好兄弟?!但他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压住内心的咆哮,笑着点头:“我们从小就一块长起来的,闹习惯了。”
“真好呀。”摄影师一脸憧憬,“我儿子们要是以后有你们感情这么好就好了。”
兴奋的摄影师掏出自己的手机,指着屏保上两个靠在一起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看,我儿子。”
屈暮晅:“……”
银苍蕴:“……”
“大哥。”屈暮晅拍了拍傻爸爸的肩膀,由衷地说,“其实男孩皮一点好,就是互相打架也不代表他们感情不好。”
银苍蕴也点点头,真要是跟他们俩一样,这可怜的父亲以后还不知道要饱受多少惊吓。
“是嘛?”摄影师盯着儿子们的照片“嘿嘿”直笑,心里还惦记着,要是以后儿子长相也出落成和他跟拍的这俩人似的那该多好啊。
抛开兄弟二人组和傻爸爸不提,单于乐此刻并不敢和其他人走太近,他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了多少,对人的本能提防和做贼心虚,导致他觉得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更加安全。
“诶,你不是暮晅的摄影师吗?”单于乐一脸哥俩好地拍拍一个摄影师的肩,“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他们就带了银少的摄影师,我正好也偷个闲。”摄影师正打算吃早上在果林里捡的红果子,单于乐这么一搭话,他僵着手不知该吃不该吃了。
“这个和他们之前采的那些青果子是同个品种吧?”
摄影师想了想,点点头。
“那为什么他们不采红的?”
“可能红的少吧。”摄影师嘀咕了一句,看单于乐盯着他看,也吃不下去了干脆地把果子递给他,“单哥你要不要尝尝?”
单于乐摆摆手:“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果林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