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回去汇报给家主的,二少好好养伤,早日好起来。”宋单之笑道。
宋安远连忙应了,又道:“宋叔叔,我这次来京都,一路上遭遇了好几次刺杀,这事儿也麻烦宋叔叔给父亲说一声,看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听宋安远这么说,宋单之就是苦笑,他看着宋安远,语重心长的道:
“二少,这些事情,你还是别查了吧。”
“为何?”宋安远问道,随即就想到了什么,白着脸着急的去啦宋单之的胳膊:“宋叔叔的意思是……大哥他……”
宋单之没有说话,可这沉默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
宋安远又问道:“真的是大哥?他这是……父亲是不是也不让查?”
宋单之沉默。
宋安远苦笑的放开了宋单之的手,躺在床上,整个人都似是多了几分死寂:“我就知道,父亲的眼里心里都从来只有大哥,可他为何要叫我过来,我以为他终于看到我了,可结果……”
“我到底是哪里不如大哥?为何要这般对我。”宋安远气急的拍打着床,脸色也极其难看,整个人都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宋单之连忙按住了他的手,无奈的叹气:“二少,你刚动了手术,切记动怒,至于大少这边,恕我直言……”
宋单之说着,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确定安全都,凑近宋安远耳边说道:“宋安山能力欠缺,即便是家主偏爱,日后也定不能长久。”
他话说完,就后撤坐直身子,深深看了宋安远一眼,说道:“二少好好养身体,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他说完,就朝宋单之深深鞠了一躬,这样恭敬的态度是从来没有过的,也只有在宋家主跟前,他才会这样恭敬。
“二少,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祝二少早日康复。”
宋单之说完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宋安远一人,没有人看到,在宋单之离开后,他唇角勾起的笑意。
片刻功夫后,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出现在病房:“二少,宋单之这次过来是?”
宋安远坐了起来,完全不似之前的虚弱,他勾唇浅浅一笑:“来投诚的,老东西现在也是走途无路了。”
医生模样的人跟着笑道:“是啊,他得罪了宋安山,宋安山那样的人若是继承家主之位,日后能放过他才怪,他只要不傻,自然知道投奔二少。”
宋安远笑了笑,并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而是又道:“我让你提前过来查的,如何了?能合作吗?”
医生模样的人赶紧说道:“据我调查,司墨衍和顾乔月感情极好,而且都与宋安山有仇,不过这二人都宋家人好像都没什么好印象,和他们合作,恐怕风险有些大。”
“没好印象吗?”
宋安远勾唇,忽地看向了医生:“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好玩吗?”
医生低着头没有说话。
宋安远又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觉得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安排一下,我现在就去拜访。”
“现在?”
医生模样的人一惊,抬头就对上宋安远似笑非笑的眸子,连忙应了:“是。”
宋安远摆了摆手,直接起身,脱下病号服,换上了一身休闲服,扭头看了眼医生,说道:
“交给你了。”
不一会儿,和宋安远穿同样休闲服的男人走进病房,换上病号服躺在床上,而宋安远则跟着医生出了病房。
自从上次,x绑架了顾乔婉,救出顾乔婉却没有抓住x后,司墨衍每天都很忙,寻找x的下落,就连京都也兴起一阵扫黄除恶行动。
一时间,京都的风气都正了许多,那些瘪三也都不敢上街滋事了。
可x却依然是没影。
那天,司墨衍去救顾乔婉的时候,请了易家的人,询问了易杰修的事情,可易家人却没有一个知道易杰修被换的事儿,听到易杰修是x的时候,易家人都差点儿吓死。
x是谁,他们还是听过的,那可是杀手组织的头目,国际刑警都在抓捕的人,这要是他们儿子……
细思极恐。
可很快,他们就知道,x并不是真的就是他们的儿子易杰修,而是他们的儿子易杰修的身份被x用了,紧接着就知道x擅长易容的事。
接下来,整个易家的人都在担心儿子的安全。
如果这一年多的时间,和他们相处的儿子是x,那他们真正的儿子在哪里?
那样不好的预感如跗骨之蛆,如论如何都驱散不了。
整日整夜的担心着儿子的去向。
而战野的人也在知道x现在的身份是易杰修之后就展开了调查,很快,调查的消息就出来了。
和他们之前所想差不多。
易杰修果然已经死了。
消息送到易家,易家人虽然伤心,可这几天下来,虽说没有消息,可心里也隐约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不在了,不然的话x不会取代他们的身份。
而且,比起他们的儿子不在了这个消息,更让他们担心的其实还差另一种可能。
他们的儿子还在,只是已经加入了x组织。
现在消息送来,他们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儿子哪怕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和这种杀手组织扯上关系,对他们易家来说,就是幸事。
查出这件事和易家没关系后,易家人就都回去了。
可x脱离了易杰修这个身份,再次淹没在人海中,这才是让他们更加担心的。
他一次次的用别人的身份,一次次的忽然冒出来,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为了防止之前的事情再发生,司墨衍几乎是没日没夜的查这件事。
之前还有宋氏跟着搅浑水,现在宋氏在京都的势力已经被他们拔的差不多,即便是来一个宋家主,一时半会儿也翻不起风浪,司墨衍索性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查找x这件事上。
可是,一无所获!
这日,司墨衍正在带着人排查x有可能是谁的资料,下面忽然有人来报:“司总,有个自称宋安远的人送来消息,要见夫人呢您。”
“宋安远?”司墨衍从一众文件中抬起头来,微微蹙眉:“他不是重伤在医院躺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