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静林深,叶声沙沙。
细腻湿软的触感一点一点拱着舔开唇缝,稚涩而坚定。
带一点浅浅的鼻音和喘息,轻轻扑打在脸上与耳侧,温热里夹着晦涩的潮湿。
无厌动了动喉结。
他双眼紧闭,在程思齐压着他吻下来的时候,略一偏头躲开,捏着程思齐的后颈轻声笑了笑:“谁告诉你的,大道之伤只能有双修这一个法子治?我还有别的办法。”
毛手毛脚抚摸他颈侧与锁骨的人动作一顿。
程思齐垂着眼,盯着无厌在树影筛下的月光中更显薄润的唇,突然把脑袋往无厌僧袍的衣领里一拱,闷声道:“我发情了,我什么都听不见。嗯嗯……”
为表自己所言非虚,程思齐还哼哼着叫了两声。
声音不大,也不像。但兴许程少宗主是真的情动了,嗓子里挤出的哼叫如同黏腻拉丝的糖一般,甜甜软软地勾缠着,黏黏糊糊地往无厌身上扑。
“双修不行。”
无厌钳住程思齐腰,将人往上带了带,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程思齐的腰带,笑了声,“不过治治你的发情,倒还可以。”
手掌顺着柔韧细滑的腰向下,腰窝的弧度美好漂亮,微微颤抖着依附过来。
无厌把脸埋过去,感受到程思齐的身体瞬间紧绷如弓箭,低声笑了下,手指捅开程思齐紧抿的唇,把一串佛珠塞进去。
“含着,别出声。”
程思齐紧紧搂着无厌的肩膀,本来含着点调笑戏谑的神情陡然变了。
“你!”
猝然的惊叫被佛珠堵了回去,银白的丝线不可遏制地从佛珠的间隙溢出淌下。
强烈而异样的感觉刹那席卷了他全身,让他的眉心瞬间蹙起,溢满涌动情丝。
他的唇被磨得殷红,眼中的水雾止不住地流出,明亮的光芒渐渐被消磨成失神的空洞。
“无……无厌……”
含糊的声音湿淋淋地挤出来,匍匐在无厌怀里。
唇舌一松,佛珠从程思齐口中掉落,他惯来握剑的手头一次抖得这样厉害,莽撞而又颤巍巍地扯开无厌的僧袍,向下探去。
无厌平静的面色一滞,亲了亲程思齐红透的耳垂,慢慢把他的一条腿架到了肩头。
“乖点……”
轻声的呢喃消弭在耳畔。
一阵山风忽至,树叶哗啦作响。
摇晃的月影洒遍丘陵山坡,一丛奇怪的灌木丛蹑手蹑脚,做贼一般从山坡上慢吞吞爬下来,朝着那棵垂下凌散衣衫的参天大树前进。
“慢点慢点!你们着什么急,走太快就不像真草了!”
灌木丛中突然传出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不满训斥道。
一个弱弱的女声回道:“茯苓师姐,方才明明是你说两位前辈忙着身魂交融,没空放开神识探知我们,让我们快点过去……而且,刚刚我好像看到有衣裳从树上掉下来了……”
灌木丛齐齐一震,瞬间冒出好几道声音。
“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哇,在树上,这么刺激的吗?”
“等等等诸位师姐!万一咱们被两位前辈发现……”
茯苓心虚道:“路上程前辈还暗示我,让我给他和无厌前辈写本新故事,我取之于实,应该不会挨打……吧?大不了等新故事写完,我请孟师兄画本龙阳真解?孟师兄画技超群……”
说到此处,一道好奇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龙阳真解?那是什么?”
茯苓一惊:“孟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