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卢斯捂着脑袋惨叫,等把手拿开,果然是多了个“红包”。
对卢斯是这样,可对冯铮,老头就是另外一样了:“你是个老实孩子,这小兔崽子要是欺负你欺负得太过,记得说话。他就是得寸进尺的,你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卢斯一张小白脸,连冯铮都错认了他的身份(指攻为受),老头却从第一眼就很明白,卢斯是头充满了攻击忄生的小狼崽子。他跟冯铮真的走在一块了,老头其实松了口气。这两个孩子,互补啊。
说这话,老头还真递给了冯铮一个红包:“等你们俩摆酒的那天,给你包一个大的。”
“是,谢谢师父。”
卢斯也无所谓老头厚此薄彼,冯铮整个人都是他的,给他的红包跟给他们俩的红包,没啥不同。看见老头真的准备了红包,卢斯已经心满意足了。
爷三个都不是黏黏糊糊的人,红包的事情这就算完了,三人紧赶着就出门了。门口叫他们的是两个捕快,正是周二和秦归。
一见面才知道,这一个晚上过来,惠峻竟然出了两条人命案子,要不然特意把他们俩给叫回去呢。
一个案子算是飞来横祸,昨天惠峻有一户侯姓人家娶儿媳,有贺客喝醉了酒,就歇息在了侯家。第二天起来,贺客骑骡子回家,谁想到边上有小孩子捡了昨天大喜日子没有燃尽的鞭炮,一个鞭炮就扔在马鼻子上了。
骡子惊了,贺客当场被甩了下来,还断了一条腿,骡子两步冲上去,把扔鞭炮的小孩给踢死了。
第64章
现在就是小孩的家人抬着小孩的尸首,先到了知州衙门, 又到了知府衙门, 说是让人偿命。
“这不是熊孩子自找的吗?”卢斯道。
“可不是呢!”周二一拍手, “兄弟们也都这么说,可谁让那户人家穷, 而且死的还是个孩子呢。大人头疼着呢。”
卢斯了解的点点头:“那咱们现在的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有些香艳了。”周二呵呵呵的,笑得猥琐。
“秦归,你说。”
“捕头,第二条人命是个被冻死的年轻男子,赤身礻果体, 身上还有些……有些那个痕迹。”秦归言简意赅,就是说到一半有些尴尬。
“找人去各家问了没?”这个各家,可不是寻常的各家各户, 而是各处门子。
“找了, 还没消息。”周二道, “而且,发现尸首的是刚上来替班的蒋瘸子,他把尸首挪到更房去了,还解了绑缚, 盖了棉被。”
“不是现在两个更夫一块吗?怎么就他一个?”卢斯面色有些不好, 虽然他是二把刀,但这些东西从老头开始调教捕快开始,卢斯就跟老头说了,老头作为一个老吏, 对这些也是赞同的,并且帮助卢斯实行了的。就连更夫,也知道在自己该干什么。
“该一块值夜的沈多金昨天夜里拉肚子,没上工。”
“以后也别让他来了。”关于更夫的各种规章制度还是挺齐全的,真拉肚子,应该是找人替班,这明摆着是偷懒,把事都扔在新人身上了。
众人到了西头的更房,这么个小房门口,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先头赶到的捕快正在驱赶两个胆子大到摸进房里去的孩子。
卢斯和冯铮进去,觉得这更房里头和外头的温度也差不了多少:“没烧火炕?”
“没,没柴。”回话的是个左右肩膀不一样高的三十多岁汉子。
“师弟,你来问话,我去验尸,然后咱俩再换过来。”
“好。”卢斯点头,原本大多数时候,是冯铮来问话,卢斯去验尸,这就跟在云县,他俩分开办案一样,他们俩就算在私事上即将彼此一体,在公事上也互相扶助,也更希望彼此能够越来越好。
“蒋瘸子?”
“是小人。大人,这人真不是小人杀的啊!小人、小人就是好心救人啊!”
“别哭了,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首的?”
“四更……四更刚过……”
卢斯在心里换算一下,也就是一点刚过,他歪头问秦归:“知道昨夜里雪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吗?”
“不知道。”
“去找其他更房的更夫来,问他们。”
“昨夜亥时三刻就开始下雪了。”蒋瘸子大着胆子道。
“就是说你发现尸首的时候,地上已经开始积雪了?你可曾看见尸首旁边有脚印?有多少脚印?”
“这……当时天黑,我发现尸首后吓了一跳,后来匆忙把尸首抬回来救治,没注意……”
“尸首是被捆着的?绳子呢?”
“我、我扔在发现尸首的地方了、没、没拿回来……”
“他身上一点衣物都没有?”
“该是……没有的吧?”
“你这更房里是什么时候没柴的?你带尸首回来的时候,房里是热的,还是冷的?”
“这……一开始还是有点柴禾的,我带尸首回来的时候,满身是汗……也没注意房里是冷的,还是热的。”
“……”卢斯开始怀疑这家伙证词的真实性,除了尸首之外,所有证据都让他弄没了,所以线索也全都让他给切断了。卢斯摆摆手,“先把他压下去。”
“啊?大人!大人这事真不是我干的啊!”
“又没说对你用刑,这是你们该着的,跟你一个班的沈多金要不了多久也得跟你去见面。”
周二和秦归上来,把还想喊冤的蒋瘸子拉走了。没法,这时代就是到处都有连带责任,这回可是在惠峻发生命案,不是借调出去协助其他地方,要是十天之内不能破案,卢斯和冯铮也得挨板子。
“铮哥,看得怎么样?”
“这人怕不是楼子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