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3AM
Vid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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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阴。
我确定,维达尔喜欢我。
反正我觉得那是真的,一定是。
他看我的眼神,他的目光,他的身体传来的每一个讯息都在告诉我:他喜欢我。
他怕黑,他居然怕黑。
但我没有理由去抱他,告诉他我可以照亮你,我愿意以后一直照亮你,你跟我在一起吧。
我不能,拉斐尔的信又寄过来了,他在提醒我遵守约定。
我不能。
我忍不住想照顾他,但又必须隔着暧昧的距离,怕吓到他……
进退两难是我,踌躇不定是我,举步维艰也是我。
其实这一切的开始都是错误吧。
我不该跟他的生活再有任何一点点的关联,我应该按照所有人都希望的那样子,离他远一点,永远不相见。
可是我做不到。
想念他的每一天,想念维达尔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每时每刻……都在凌迟我的身体和思想。
我受不了。
当我知道他活着,跟我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们还生活在同一个次元,面对的是同一片天空……我又怎么忍得住不去靠近我的所爱?
我坚定又懦弱。
可靠近后又能怎么样呢?靠近后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只狼,是他们最讨厌的种族,然后恨我,永远恨我,然后再也不见我。
不靠近也是受刑,靠近了也是受刑。
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会疯,别折磨我了……维达尔。离我远点吧。
别靠近了。
03:02AM
Fenrir.”
第十六章
午夜,陈臻合上手上的那本《泰戈尔诗集》。
《唯一的光明》那一页夹着的那朵栀子花已经干枯了,变成了黄色。
陈臻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那个雨夜。
那天以后他给沈明光发过三次短信。
一条是:“要一起去健身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