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羽毛球的第二天,不止是胳膊,由于他缺乏锻炼,活动完以后,腰疼、腿疼,屁股也疼,忍着身体的不适坐上飞机。
在接机口看到杜羡,江行雪拎着行李小跑着飞奔向他,是自从体育课后,身体最轻盈的一次。杜羡朝他张开胳膊,然后他果断地把行李箱的杆子塞在对方手上,整个人往箱子上一坐。
江行雪趴在那儿不动,一脸“求拉求照顾”。
刚才激动的氛围一扫而空,杜羡咬咬牙,连箱子带人一起往外面走。
这时候虽然早已下班,但杜羡还有一场酒局应酬,他上下打量了番江行雪的衣着,把人带进大厦先买了套新的西装,凑合下待会的场面。
“我不是和你说了,等下有人请我吃饭?”杜羡道。
江行雪直接换上了新衣服,喃喃:“我以为我一个人在酒店解决下。”
他脸生得小,眼睛澄澈,穿了西装也不像是个成熟稳重的青年,一眼看上去,会以为是哪家自幼呵护的的小公子。
杜羡淡淡收回目光,带着江行雪往市中心慢悠悠走去,江行雪看着某座饭店不眨眼:“它好漂亮。”
杜羡给他做介绍:“它岁数可大了,等下就在这里吃,也住在这里。”
“哇,公司报销吗?”
“要是和你说我给同事升的房,会不会显得公司很抠门?”
江行雪还坐在行李箱上:“为什么?”
“因为我一个人住到别的馆去,会让他们不舒服,我又不想委屈自己,就干脆包了那楼层。”
路上有人看着江行雪,江行雪害羞了,跳下来自己走路。他问:“两个馆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
“那你干什么不住公司安排的?”
杜羡说实话:“因为我没住过商务房,出于习惯……”
“而且得知你会来,我也肯定会换房间的,在那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他们住在转角套房,江行雪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体重计,脱了鞋在那里试试。
“被你妈妈喂胖了几斤。”江行雪道。
杜羡附和:“怪不得我感觉拖不动行李箱了。”
被这么捧场,江行雪却不高兴,杜羡马上补充:“但瞧上去,你的脸可爱不少。”
江行雪希望他换个形容词:“为什么要说可爱。”
“因为可以爱?”杜羡随便瞎说。
江行雪听得耳根软,再道:“那样会有很多人说你可爱。”
“不仅可爱,而且可嫁,一般会取后者。”
江行雪已经嫁了,补充:“那生崽呢?”
“你想有丝分裂的话,我不拦着你。”
江行雪喝着迷你酒吧里的饮料,想了半天没想到怎么怼回去,默默生气,用桃子汁浇愁,看时间差不多了,并肩与杜羡去楼下某处雅间。
旁人看到江行雪,还不等他们问,杜羡抢先开了口,确认身旁人的身份:“Mysweetheart.”
季光汐也在,正和位女士相谈甚欢。听杜羡那么讲,微笑着看向他们:“恭喜,当初在松锡门口,见到你和他那么般配地站在一起,我就有点预感。”
“你好肉麻。”江行雪用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向杜羡说。
杜羡也压低了声音和他说“没你讲的生崽热辣”,江行雪随之不再吱声。他们落座在季光汐边上后,江行雪发现季光汐比游轮上那时更瘦了,和他寒暄了几句,开始上菜了才停下来。
江行雪对精致到仿佛成了艺术品的料理不大感兴趣,除了杜羡让他尝尝的以外,他在边上安安静静的,别人提起他来,他便笑着回应。
点缀着红枫的松茸饭上来以后,江行雪动了几筷子,再被杜羡塞了碗甜汤。
到大半夜,江行雪没出乎杜羡的意料,他饿了,还说:“想吃烧烤。”
“这个时间点,哪有烧烤给你吃。”杜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