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杉被横抱着很是不舒服,一边挣扎一边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交流,我要
哥夫,你放下我,快点,放开我。”见李若松一点放下他的意思都没有,李若杉又换了话喊道
:“救命,救命啊,哥哥欺负我,爹,娘,祖父,祖母,你们快来救救我,哥哥欺负我。”
李若松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把喉咙给喊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教导弟弟本来就
是我这个兄长应尽的责任,别说是我跟你交流骑射,我就是给你揍一顿爹娘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你今日就乖乖的跟我好好的学骑射吧。”
说完,李若松又冷哼了两声,李若杉脑袋瓜转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没办法反抗李若
松了,便改口道:“哥,哥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哥哥,好兄长,最好最好的若
松哥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李若杉斜眼看了看李若杉,突然笑的很开心,说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我告诉你
,你啊,就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以为科举考试是去玩的?几天的考
试,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没个好身子骨,你只能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搞不好还没考完就被人给
抬出来了,你啊,给我把那点小心思都收起来,乖乖跟我习武炼身去。”
李若杉见李若松不吃这一套,也确实是没了办法,只好耷拉着脑袋,不吭气,任由李若松
用胳膊把自己打横夹着,一路去了后院。
成栋看着这兄弟俩的互动,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真是一对活宝,不过,有个兄弟确实
是好事情,最起码,李若松比刚开始他见到的有活力多了,不再像一潭死水一般,待人接物中
规中矩,看着温和实则冷情。
且李若杉将来若是能够走到那个位置,没有个能够说说心里话的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悲
哀的事情,高处不胜寒,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希望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李若杉能够有
这样的人际遇,算得上是他最大的幸运。
不过,想到刚才李若松的担心,成栋觉得有必要跟张管家开诚布公的谈一次话,有些事情
还是要说开了比较好,若是彼此之间什么都不说,就靠猜,你猜我猜大家猜,越猜越偏,没事
也变成有事了。
成栋一向是打定主意就立刻行动的人,只是还没等他去找张管家,张管家就已经找了过来
,原来张管家并没有跟着李齐他们一起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拐角的地方,直到李若松和李若杉
都离开了,才走了过来。
让成栋意外的并不是张管家会专门找上来,而是张管家进门后就冲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成栋连忙起身回礼,却被张管家给拦住了,张管家笑的很灿烂,可以说是从来了之后所流露出
来的最真诚也最开心的表情。
“咱家也总算是可以放心了,之前要送小公子出来的时候,咱家最担心的就是小公子应该
交由谁来教导,虽然娘娘在世的时候一直说自己的父亲值得信赖,咱家却总是心有犹豫的,不
管老爷的学问再怎么好,那也不过是个小家之言,怕是没有心怀天下的格局。
小公子的前途定然是不凡的,咱家也不瞒着你,这天下马上就要乱了,咱们大楚地处中原
地区,上有大金,下有大越,从大楚立国至今,边境就没有一日安宁,先帝是个贤帝,奈何命
太短,还未来得及施展抱负便驾崩了,现在的皇上,不说也罢,皇家那点破烂事整个大楚谁人
不知谁人不晓。
现在戍守南边的是张家军,老将老矣后继无人,戍守北边的是何家军,拥兵自重反心已起
,可笑宫中那位还以为天下大定歌舞升平,整日里不是跟他心爱的贵妃廝混就是吟诗作对不理
政事,丝毫不知道他家的江山已经坐不稳了。
周将军的父亲是为非常睿智的老人,他已经预料到大楚大乱将至,若干年前就已经开始作
部署,实际上你们将来所面临的事情不会很简单,能够帮你们一把的人也不会太多,据咱家所
知道了,周老安排的人连同咱家三人在内一共不过十余人,具体是谁咱家也不知晓,周老也没
有交代,只说到时候自会知晓。
咱家也曾问过,会不会有人来教导小公子,周老并未给咱家任何答复,只说若是实在不成
,他自会安排,可如今看来,没有人比少夫郎你更适合教导小公子了,日后小公子就拜托少夫
郎你了。”
说完,张管家又对着成栋深深的鞠了一躬,成栋笑了笑没有推辞,倒是在张管家起身后问
道:“为何会选择我?”
张管家笑了一下,说道:“直觉。”
成栋点点头,回道:“在下准备去后院练武场看他们兄弟二人,不知张管家可愿同往?”
张管家摇摇头,说道:“小的就不去了,前院要腾出来做书院,缺了不少物事需要采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