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只粘住三边,留最上面不粘,专门给人投放飞贴使用。
成栋兴高采烈的拿着红纸往外走,身边跟着寸步不敢离开的王子泽,他可知道这位少夫郎
现在是一大家人的宝贝,容不得半点疏忽,坦白说,王子泽宁愿去扎马步四个时辰也不愿意跟
在少夫郎身后,不是自己没本事,而是上面压力大。
写了整整一日的飞贴,晚上睡觉的时候成栋问道:“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
“这算是咱们大楚朝的习俗吧,看样子你们那边是没有这个习俗的? ”李若松反问道。
“有是有,只是不像你们这么郑重,还要亲笔写,然后用的还是非常好的梅花笺,实在是
太浪费了,人家拿到了又不一定会看,咱们还辛辛苦苦一笔一划的写好,再亲自送过去,总觉
得有些划不来。”成栋抱怨道。
李若松轻轻摸了摸成栋脑袋,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
。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几百年来咱们这里的人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若是不做反
倒不美,且送飞贴一事是非常有利于扩展自身人脉的,累是累了些,却也不是全无收获。”
成栋也不是真的有什么意见,只是越临近过年,成栋的脾气越发的不好,也许是因为肚子
里揣了两大坨肉,也许是因为年后李若松就要离开,反正不管什么原因,成栋是容不得半点不
如思。
有时候成栋自己也会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也会跟自己说不能作,不要作,再好的感情都
是作死的,可到了那个时候,有些话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就那么说了出来。
也幸好李若松已经知道了孕夫怀孕时的一些变化,心里有了腹稿,在应对成栋的时候,虽
然不说是一句话就能让人心情好起来,却也能够很快让成栋平静下来。
果不其然,在听了李若松的就解释之后,成栋虽然还是脸色不虞,却也没在继续抱怨,而
是问道:“那送帖子也必须你本人去送?这么多家,怎么可能跑的完。”
李若松笑了笑,说道:“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全部送完,就是我自己愿意长辈们也不一定会
同意的,除了几家人需要我亲自送过去之外,其他的都是派遣仆从去送便罢了。”
成栋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必须自己送过去,若真是如此,你就是
把腿跑断了也是白搭。”
李若松也不吭气,就是抱着成栋轻轻的笑,直到成栋架不住困意施施然的睡了过去,李若
松轻手轻脚的将成栋搂进自己怀里,手不自觉的摸上成栋的肚子,李若松的眼睛在黑暗中完全
看不见成栋的轮廓,却不妨他很准确的找到成栋的额头,李若松轻轻的在成栋的额头上亲了一
下,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入睡。
二十六日,李齐亲自出马写了二十多幅春联,每幅春联内容都不一样,却都很喜庆,李齐
的字写的极好,一手颜体极有风骨,贴在大门上立刻将几座宅院衬得大气上档次。
村长家中难得的清净起来,在李齐一家人回来之前,整个刘家沟会写字的不过三个人,其
中字写最好的还是村长,再加上村长的地位,每年二十六日这一天村长家中都是门庭若市往来
不绝,村民们提着红纸和准备的礼品到村长这里来求一副对联,村长往往也不会拒绝,不管提
的东西多少,村长都会家人收下。
可今年却没人过来,村长也没不高兴,他当然明白村民们的心思,家中好不容易有了去读
书的儿郎,不管怎么说,都是希望自家孩子来写的,虽然每年少了些收入,可只要一想到日后
他们刘家沟不知道能出多少秀才,多少大官,多少将军,村长立马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了。
后面几日相对来说就更忙碌了,买菜洗菜切菜,还要送飞贴,情人来吃饭,李若松忙得脚
不沾地,这几日每晚回到室内,成栋基本上都是睡着了的,只是李若松不管有多忙,成栋从来
都不会说是让李若松不要去忙活来陪自己,虽然说一孕傻三年,成栋相对来说头脑还是清醒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是团年晚宴,李齐给家中老仆全部放了假,让他们各自跟家人团聚,阅微
堂的孩子们本就是居住在这里的,可演武堂的人却大部分都是从京城中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原
本李齐是想让他们回京城过年的,却被周家军的人给拒绝了。
到底团年晚宴只是家宴,能够让周护院、周谨言、张管家和何嬷嬷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都
已经非常不合规矩了,若是再让人知道这些名义上的下人们都跟着主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传
出去了会非常的麻烦。
吃过团年晚宴,成栋被李若松扶着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李吴氏之前就叮嘱过,让他们二
人切莫熬夜,一定要早些就寝,养精蓄锐,大年初一定会忙碌的跟打仗一般。二人的了提点自
然不会非要坚持守夜,今年守夜的任务就交给了李若杉和周谨言,李齐和李吴氏年纪大了,睡
眠虽然少却到了时间一定要睡,李良和李陈氏年轻的时候身子耗损太大,守夜这种事情万万不
能落在他们夫妇二人身上,他们四个老辈子不管是有多想守夜,都被李若松和李若杉给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