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跟雷鹏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别带着不同的表情离开了小院。
剩下唐宁忿忿看向司无岫:“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说谎?”被属下误会他们外出是去做了什么不和谐的事,就算是恶趣味也不能用在这方面吧,玩笑也开得太过了。
“是他们自己误会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司无岫眨了眨眼道。
装可怜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唐宁果断转身往外走:“既然你不肯说的话,那我宁可晚上被魔尸挠死,也不会睡在你这——”
“慢着。”司无岫伸手拉住他,无奈道,“怎么每次一生气就要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凉拌!”唐宁哼了哼,“所以你到底说不说,玉荷他们好歹也跟你很多年,你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跟我很多年?”司无岫盯着他看,反问道。
“我……我猜的还不行吗?”唐宁心里咯噔一声,完蛋差点就要露馅。还好他脑子转得快,马上解释道:“玉荷曾经私底下来找过我,看得出来她很了解你,如果不是已经在你身边很多年,不会对你的喜好这么清楚的。”
司无岫微微点头,像是接受了唐宁的说法,这才说:“这蛊虫的来历不简单,我怀疑和我父亲有点关系,玉荷雷鹏都是我父亲安排的人,我暂时不想告诉他们。”
“你父亲……”那就是指元帝了?唐宁翻了翻自己手中的书,纳闷道,“可是这上面并没有写啊。”
“不在你那书里,在我手上。”司无岫道。
……太狡猾了啊!
唐宁有点后悔刚才在小阁楼里没有仔细看完所有的手札,要是他也有司无岫那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好了。
学霸的记忆力简直令人羡慕嫉妒恨。
“等明天起来,有空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司无岫揉揉唐宁的头发,道,“总归蛊虫的来历与我们的任务也没多大关系,不值得你记在心里,早点睡吧。”
唐宁看着他:“那可说定了,明日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再有半句敷衍。”想了想又道,“也不能提条件!”
要是每次都要通过条件交换才能知道重要情报,唐宁觉得也许不远的将来他就会倾家荡产,说不定连背后的唐家堡也会被对方坑过去——所以一定要抢在他前面说话,不能被司同学牵着鼻子走!
这完全是唐宁用血和泪的教训换来的经验。
司无岫好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好奇,我应该连父亲都一句不提的。”
“晚了,你已经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唐宁提醒他,“明天一定记得啊!”
司无岫无奈摇头,最终也只是笑了笑。正好这个时候玉荷雷鹏扛着一大桶沐浴用的热水回来,这姑娘扛着热水还半点不见喘气,甚至对他们说:“热水里撒了安神的药粉,多泡一会儿有好处,可以消除疲劳。”
说着还用非常暧昧的眼神又看了他们一眼。
唐宁:“……”
“多谢,你们可以出去了。”司无岫淡淡道。
“是,属下告退。”玉荷跟雷鹏溜得极快,离开时还不忘帮他们关好门。
泡完热水浴,唐宁全身的疲乏仿佛骤然被打开了开关,瞬间袭向全身,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的瞬间就睡着,呼呼睡得香甜。
司无岫好笑地在旁边戳了戳他的脸颊,唐宁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嘴巴还吧唧了一下。
“还说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结果躺在我床上倒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司无岫懒洋洋地捏住唐宁的鼻子,见他漂亮的两条眉毛皱起,迫不得已张开嘴巴呼吸,才笑着松开手。
“唔唔……”唐宁在梦中轻声呓语。
“真是个小呆子。”司无岫摇摇头,替他掖好被子,随后将桌上蜡烛吹灭,走出房间。
唐宁睡得很沉,什么都感觉不到。
而离开房间的司无岫再次来到唐宁之前住的客房,直接飘上屋顶。
轻巧几个腾挪之后,他落在那棵贴墙的高树上,沿着树干仔细寻找。终于,司无岫手指摩挲着树枝上的一道痕迹,唇边勾起一抹冰冷弧度:“果然如此。”
这个夜晚,有人担惊受怕,有人难以入梦,有人睡得香甜,也有人一夜未眠。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唐宁裹着被子眷恋地蹭蹭,还没等他赖几秒床,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低笑声。
淡定,无视,没准是做梦呢?
唐宁自我安慰了一番,迷迷糊糊转过身,然后……翻身翻进了别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