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皱起眉:“这黄龙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挺狠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声名狼藉?邪门歪道,终究无法胜正。”司无岫道,“不过这个阵法确实有些棘手,只要不是黄龙本人,任何人走进去,都会受到剥离血脉的痛苦。”
看来直接进去拿灵目还是不可能的了。
“有没有办法毁掉这个阵法?”唐宁看向他。
“用蛮力破,未必能破开。”司无岫面容严肃,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我们得想办法留在王宫里,找个机会让黄龙自己解除这个阵法了。”
“这谈何容易,就算我们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面前,也很难说服他自己解除阵法吧?”唐宁有点沮丧道。
司无岫微微一笑:“那倒未必。”
“瞧你这样,想必又是有了主意。”唐宁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又补充道,“我敢肯定,这回黄龙要倒大霉了,说不定会被坑得血本无归。”
“阿宁这是在称赞我吗?”司无岫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宁。
唐宁认真点头道:“是啊。”
“回去再跟你算账。”司无岫张口在他唇上咬了一下,随后定定地看着阵法上的符文,将那些符文快速记下,“先记着,说不定慢慢想,也能想出破解的办法。”
“嗯。”唐宁赶紧拿出纸笔,也跟着描绘那些符文。没有司无岫那样过眼不忘的记忆力,用笔和纸代替也是一样的嘛。
两人忙活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匆忙离开黄龙的寝宫,离开前,司无岫将所有的符篆都贴上去,散落的金银也放回原处,看起来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天微亮时,谷乐终于在房间里等到了唐宁二人。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看再过不久,这黄龙就要醒过来了。”谷乐看向两人,“怎么样,你们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灵目可曾拿到了?”
唐宁摇摇头:“还没有,灵目被放在一个阵法中,那个阵法有点棘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谷乐询问道。
司无岫先是看了谷乐一眼,然后拉着唐宁耳语一番,两人几乎双唇都要碰到一块去了,说完悄悄话后还相视一笑,满眼都是情人间的小甜蜜。
好像完全把谷乐给忘记了。
谷乐纠结不已,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手指却岔开缝隙,时不时看两人一眼。
黄龙都快醒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可以混过去啊,他都快急死了!
司无岫小声对唐宁说完,这才恢复一派冷漠的表情走向谷乐,谷乐赶紧把手放下,假装气定神闲道:“你们商量出对策了?”
“不错。”司无岫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不过还需要你的配合。”
谷乐已经习惯了司同学的冷脸,毕竟这人只有在唐宁面前才会露出温柔的表情,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并不在意:“行,需要我做什么?”
司无岫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完了之后看向他:“能办到吗?”
“放心,只是这点小事的话,绝对没问题!”谷乐一脸自信道,“不就是做戏吗,我从前还是只鸟的时候,也飞过不少戏园子,保管让他看不出来!”
司无岫微微勾唇:“此计能否行得通,就全靠你了。”
谷乐拍拍自己的胸脯,又给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唐宁见他们都商量好了,嘿嘿一笑,将金杖放回桌面,然后和司无岫一块躲进了衣柜,和之前同样只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司无岫从袖中摸出一颗“必醉无疑”的解药,往黄龙的方向一弹。
药丸在空中被内力震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粉末,被黄龙吸入体内。
不过片刻,黄龙便悠悠转醒。
他揉着发疼的脑袋坐起身,先是看到一旁假装睡着了的谷乐,眼神一厉,立即将谷乐扑倒在地,正要挖其内丹吞服下去。
“大王……大王饶命啊!”谷乐似是从梦中惊醒,连声求饶,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虽然演技有点夸张,不过黄龙并未在意,因为他的视线被桌上那根金红色的权杖吸引过去了。
就在他正要掐住谷乐脖子的时候,旁边金光微闪了一下,让黄龙不由眯起了眼。他直起身,便瞧见了应该是昨夜被他放在桌上的金杖,只是金杖的外表和平时不一样了。
黄龙愣了愣,走过去拿起金杖。
这焕然一新的金杖握在手里有些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