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看着许君,但这次,无人再叫拦。
离军营已经不算远的一处驿站中,陶驰与鬼面将军在途中会合。
“将军!”
“查到了吗?”
“这……”陶驰有些犹豫。
“说。”
“属下还未查到那群黑衣人的来历,但却意外查到了另外一件事。”陶驰略有不安。
“怎么回事?”鬼面下的人声音冷冽了几分。
陶驰犹豫了片刻后终还是如实禀报,“手下跟随着他回了他们的临时汇合点后,一直暗中监视,无意中查到之前庆功宴时他们似乎也做过手脚,不过任务被判定失败。”
鬼面将军身体一震,他回头看向陶驰。
“动手的应该是同一批人,具体情况不知,只知他们下了毒,还有……”陶驰对上那双冷得毫无温度的黑眸时,身体一阵发寒。
“还有什么?”只平平淡淡四个字,却听得陶驰手心冒汗。
“属下只探出庆功宴时有人会给将军下毒,然后再由另外的人把将军约出去,在药起效时欲图不轨……”
那些人判定任务失败,但陶驰却知道自从庆功宴后将军就一直不对劲,也许那次的计划并不是完全没有成功。
陶驰这话后,屋内有许长时间的寂静。
许久之后,面具下的人才又开了口,“继续。”
此刻的陶驰背上已全是冷汗,“手下还查到了那药的名字,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从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件事情定然不止表面这么简单,所以陶驰并未打草惊蛇,而是选择继续暗中监视调查。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杀意,温度越来越低,陶驰跪在地上血液滞留身体发麻。
就在他额头也渗出一层冷汗时,仿若大赦的一声‘出去’,让他总算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陶驰不敢多问,连忙离开。如此生气的将军,他还从未见过。
山里。
下了山,许君才走没多久,就看见远处有一群人向着这边而来。
为首的是几个副将,见到他,他们立刻驱马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那次因为是将军出马他们都没多问,如今在这山下就见到往回走的许君,他们十分惊讶。
“先上马,回去再说。”另一个副将戒备地看了看许君身后那座山。
回去的路上众人询问了山里发生的事情,得知是为了问红菇的事,不由有几分惊讶。但惊讶之后,几个副将却是把许君围在了中间。
“干嘛?”
“明天开始早起跟我们出操。”其中一个道。
“接下去的时间,我们几个会轮流教你些防身的功夫。”另一个逼近。
许君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人,不争气地缩了缩脖子,他为什么要跟着这群人出操?他又不是士兵。
“你是兔子吗?别三天两头的就被人拎走。”第三人俯身瞪着许君。
许君整了那群土匪,又对士兵们十分上心照顾,也算是让他们都服气了认了他这账房。
可就这样一个人,被那群土匪说绑走就绑走,第一次也就算了,可这才几天,他怎么就又被人套麻袋扛走了?!
众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君的身子板,“怎么瘦的跟没吃饭似的?”
“吃了的!”
“明天早点来操场。”众人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第二天许君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躺着,而是被拎着衣服提到了天灰蒙蒙亮的操场上。
“看好了,我只做一遍。”提着许君的人把他放在地上之后,走到一旁和另外一个副将两人搭手做了个过肩摔的示范。
“看清楚了吗?”
许君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完全没睡醒。
“试一试。”
许君走上前拉住了那个副将的手,然后扯到肩膀,弯腰,弯腰,掰不动……
站在许君身后陪着他练过肩摔的副将,低头看向身前站着的肩膀正好到自己腋下的许君,沉默了。
许君却是又弯腰拱了两下后,退到一旁看着他,嘴巴一扁,生气了。
“他太高了!”
众副将,“……”
“在做什么?”冷清而低沉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寂静。
众人回过头去,惊讶的发现离营许久的鬼面将军就站在他们身后。
“将军!”
他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回了营,正准备稍作休息就听见这边有动静,没想到来到这边一看,竟看见一群副将把许君围在中间欺负。
“将军误会了,我们是在陪他练习。”顶着那冰冷的呵斥眼神,众副将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