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
“将军有所不知,这家伙昨天又被那群土匪绑走了,我们几个想着是他太弱,所以想教他些简单的防身法子。”昨天得知许君被绑走时,他们都吓坏了。
鬼面将军又看了看众副将,见他们不像是在说谎,这才又看向扁着嘴生闷气的许君。
“他太高了。”许君软软辩解。
鬼面将军看向许君旁边的几个副将,这几人个个人高马大,一半都比他还要高大些。
他无声叹息一声,眼中含笑,抬起双手向前张开,“过来。”
“嗯?”许君睡眼惺忪地歪着脑袋看着面前对自己张开的双手,蹙着眉,思考好一会儿后,才上前万分无奈地抬手抱住了面前的人的腰。
见到抱在一起的两人,众副将瞪目结舌。
“……你做什么?”鬼面将军身体僵硬地低头看着抱着自己打瞌睡的人。
嗅着许君那隐约飘来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他只觉近几日缠绕于心的阴霾瞬间消散,一颗心变得柔软。
“不是你要抱抱吗?”不甚清醒的许君莫名其妙看着面前一见面就张开双手要抱抱的人,他一脸认真严肃的训道:“你都这么大了,以后不能再要抱抱了。”
听着着这软糯的话语,鬼面下的人‘陪练’的话再没能说出口。
第20章 别动,要乖乖的。
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众副将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一张张脸都扭曲起来。
好在很快晨起练兵的号子响起,让他们找到了借口离开。
“属下先回去练兵了。”第一个人开口之后,其余的人也跟着灰溜溜地逃走。
见所有人离开,鬼面下的人低头,一低头就看见抱住自己的人似乎已经睡着。
那瞬间,他原本就变得柔软的心化开,只剩下浓浓的宠溺与无奈。无声笑了笑后,他把人送了回去。
习防身术这事他到底上了心,他猜出许君和那诸葛瑾关系不浅,该是和他学了轻功步伐,不过他也看出许君似乎只会这个。
遇事逃跑他完全没问题,可逃跑之外就不行了,习武这事虽然辛苦可对他有好处。
把人放下之后,鬼面下的人正琢磨着要每天腾出些时间陪练,门外就传来陶驰的声音。
“将军。”
原本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而心情大好的鬼面将军,脸上的笑容瞬间化作寒意,他无声地出了门快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陶驰亦快步跟上。
回了房,关了门,陶驰把自己一直揣在怀中的信拿了出来,“属下刚刚收到了诸葛瑾的回信。”
自从之前他探到了那毒药的名字之后,就一直在试图弄清药性,但那药他久查无果甚至是连方向都没找到。
无奈之下,他如实汇报,鬼面将军转托了诸葛瑾帮忙调查。他们都在查那群黑衣人,那之后一直暗中有来往。
一行有一行的道,朝堂有朝堂自己的办事方法,江湖也有江湖的办事手段。这药他们查不到,江湖中的人却未必查不到。
果不其然,还不到半月诸葛瑾那边就有了回信。
那药确实出自江湖,但却并不是多么有名气多么珍奇的东西,最多也只算是有点意思。
它类似于一种软骨散,能让人意识模糊虚弱无力,潜伏时间长,且一旦中毒,在毒发之前即使是深谙此道的名医也无法察觉。
“此药从中毒到发作中间最快也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属下觉得,将军要找的人应该在当初庆功宴最后离开的那批人中。”陶驰道。
酒宴之上鬼面将军一直和皇上坐在一起,对方没机会下毒,那下毒的时间只能是他们去参加酒宴之前。且对方如果有所图,势必要在酒宴结束后找机会。
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等到酒宴结束最后才走。
那道森冷的目光从信封上移开,落在了陶驰脸上。
陶驰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脚下一软,当即跪了下去,“属下失言。”
单凭当天的事情还有这药效,陶驰无法推断出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那就是肯定是发生过什么,才能让他面前的人如此恐怖。
鬼面将军收了手中的信,他压抑着心中极度的愤怒杀意,再次回忆当天的事情。
他在离开居所去往庭院前,身旁都只有军中之人,被下毒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他去的路上到坐下来之前。
但他去得晚,那时基本所有人都已经在庭院当中,路上根本未曾碰到一人——不,入席之前他曾碰到一人。
鬼面下的人有瞬间的恍惚,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起来,许君的面容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天他进入庭院时,正好与许君擦肩而过!
“将军?”
“把最后一批离开的人全部查出来。”鬼面将军声音中有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颤抖。
陶驰不敢多问,领命离去。
房门合上,屋里的人跌坐下去,刺骨的寒意与憎恶恶心还有慌乱汇聚成一股迎面袭来,把他吞入腹中。
那夜去的路上他只碰到过许君一人,难道真的是许君?
营地中,士兵们抽了休息时间,在操场中搭上了篝火堆。
军队之前夺回了玉玺立了功,又重创了那群土匪,众副将挑了鬼面将军归营的时间准备庆祝一番。
许君本不同意,毕竟喝酒也是要花钱的,不过得了这些人会在休息时间帮着收农作物和开荒的承诺后,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后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