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被自己断了后路,撂下一句“喜欢”便羞耻地想逃。奈何霍潜抱得紧,他便只能埋头在男人肩膀上,不让他看自己的脸。不料一眼望到男人背上斑驳的抓痕,只好闭眼,下巴扣在霍潜肩膀上装死。
可是霍潜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小母猫,霍糖是谁的儿子?”说罢他又追加:“别答错了啊,爱撒谎的小骗子家庭地位低。”
糯糯浑身一震,不知道霍潜葫芦里卖什么药,开始春秋笔法:“当,当然是我相公的。”我相公就是你啊混蛋霍潜。
“相公是谁,是我吗?”霍潜双眼微眯。
糯糯只得矢口否认。
霍潜又有气到跳脚的趋势,可抱着一只死命把头往他肩膀后伸,大有要跳过他肩膀逃命意味的小猫精,只能将气恼化作轻飘飘两巴掌。糯糯惨兮兮捂屁股,迎来又一个灵魂拷问:“愿不愿意给哥夫生孩子?”
糯糯猫耳耷牢,被霍潜的连环追问搞得紧张不已,仿佛一个拿到试卷却一道题都不会做的小渣渣,语气中的不确定因素扑出屏幕:“不,不愿意?”
话音刚落,小骗子糯糯被丢进床里。霍潜起身提过搁在一边的鸟笼,隔着黑布问两只婆婆鸟:“你是小公猫还是小母猫,是糯糯还是米糯糯?”
糯糯捂着腰,两只眼睛都是“阿娇气疯了吗”的惊恐形状,还没站稳就听得鸟笼里传来娇俏的应答:“我是糯糯呀,我是小公猫不是小母猫。”那口气,那断句方式,模仿得惟妙惟肖。叫人一听就知道本尊是谁。
糯糯头皮发麻。
霍潜接着问鸟:“霍糖是谁的儿子?”
两只婆婆鸟争着抢答: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我刚才不是让他叫你爹爹,你还应了吗?”
“我活十七年,是过得浑浑噩噩,但也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合着你今晚三催四请不来是嫌弃我有四个月没和你一道,怀疑我和别人花天酒地生孩子去了。”
还有什么“两口子”“自力更生”之类的私房话儿,通篇的打情骂俏,一派的旖旎春情。
糯糯裹牢自己的小被子,内心有一千只土拨鼠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么时候扒皮了自己?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怎么这么老实?我还说了什么我不会全说了吧?天要灭我小猫咪。
两只婆婆鸟很快就告诉他自己还说哪些话了,一齐引吭高歌:“我愿意再给你生孩子!”
这个“再”字格外热情饱满、情绪高涨、真情实感、不容错疑。
糯糯尖叫一声钻进被子里变成一只缩头小猫精。藏好自己后化成原形,抱着被子逃到床尾。从霍潜的角度看酷似挟被逃跑的大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