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脚踢过去的时候,仿若踢到了一片虚无,他神色之中划过了几许惊讶,却见那人个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刀带着飓风朝着他砍来。
男人视线下移,看见他闪过一道绿光的靴子。
“你身家蛮厚,何必在意我手中一枚小小的海珠呢?”男人长棍一甩,准确无误的将砍刀弹开,“风行靴都能找到,何必在意我手上这点儿细枝末节呢。”男人语气似有些无奈。
另外四个人此刻也各自拿着武器一股脑的向他攻来,男人迅速在众人之间闪过,长棍带起一阵风声,将几个人远远打开,半天也站不起来。
只剩下红布条和他对垒着。
凭借着风行靴,红布条虽然算不得多厉害,但是躲避的本事倒是不弱,弄的男人很是烦躁的皱眉。“你以为自己是老鼠吗,只知道逃来逃去。”
红布条也很无奈,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凶戾气势,而变成了满是苦涩。
“大哥,知道你是神偷,你才该逃来逃去的好么,要不咱打个商量,你将东西还给我,我好回去交差,再要不你就继续逃吧。”
远处看戏的顾浅生听闻此言忍不住暗自发笑。
“这样我也不至于丢了差使,你好我也好,你说是不是。”红布条看着一副壮汉形象,开口的话却是十足的服软。
男人有些无语,“你有没有搞错啊,技不如人直接撤走算了,什么叫我继续逃,你们还要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么。”
“咱讨个生活谁都不容易,你看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个屁!想我神偷一条龙,被你们的闻风草一直纠缠着,拉个屎都拉不痛快,“这次算了也行,你让我废了你的鼻子。”男人长棍一甩,猛地向红布条砸去。
“不是,我得继续追你啊。”
“追个屁。”男人长棍的动作更加连贯猛烈起来。
这俩人这状态怎么这么逗。
开始时候明明觉得这个紫衣服的人是要被欺压的人,怎么三两下彻底换了一个局面。顾浅生更舍不得错开眼神了。
在看红布条又缠斗了一会儿,丝毫讨不到好处脚底抹油的凭借着风行靴飞速离开了事发地,在看那个紫衣服的,突然转了头看向了二人的方向。“二位看戏看的可还舒服?”
顾浅生一惊,瞬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倒是君篱像是丝毫不意外一般,拉着顾浅生走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不跑?”男人仅仅迈了一步,却瞬间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跑不掉。”君篱倒是很坦然,眼神里带着些许调笑意味,“而且你没有杀人,不是么。”
没有杀人意味着这个人并不弑杀,侧面也说明了,这个人并不危险。
“我不杀人?那你可真是看错了。”他长棍一抖,棍头上顿时出现了一把锋锐的刀刃,他直接翻手一扔,长棍瞬间飞跃数百米,准确无误的扎穿了一个昏迷在地上的人的身影。
见着这一幕之后,他才双手抱胸,回过头来,看着两人人发笑道,“你现在还觉得我不杀人么?我仅仅是不想在他的面前杀人而已,毕竟,总不能直接将人吓跑了。”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要说,你们这等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行为,可不是侠士所为。”
“修真无侠。”君篱丝毫不为面前之人爆发的杀气所动,仍旧是刚刚那副表情,顾浅生则完全是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
他有点儿搞不懂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却见君篱表情莫测的啧啧出声道,“不得不说,兄台还真是重口味。”
“修真无侠,这话我喜欢,一己之私,最为逍遥。”男人一个转身,那把长棍受到感召倒飞回他的手中,然后他手一抖便消弭无形了。
“手下败将,杀之无趣,我不是不忍杀,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男人看看君篱,又看看站在他身后的顾浅生,笑的很是猥琐,“说我重口味,没觉得你的口味好到哪儿去。”
是不是被误会了什么。
顾浅生仍旧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
“我叫一条龙。”一条龙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脸牛逼哄哄的表情,看着二人的目光中分明透露出了快来膜拜我的意思。
顾浅生总算听明白了一句,“知道啊,刚刚就听到了。”
“然后你们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一条龙表情惊愕。
君篱眯了眯眼睛,“你审美不怎么样。”
妈了个巴
“我可是整个玄冥城赫赫有名的神偷,只要我想,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一条龙开始详细而郑重的介绍着自己。
君篱点点头,“但是听刚刚那个人的意思,你偷的似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这次偷的,可是城主送给爱人的定情信物。”一条龙赶忙介绍起自己手中的脏物来,“若不是这个东西,也勾不出来刚才那个人。”他说着边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顾浅生总算反应过来那两个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不知道,可方便带路。”君篱没什么意外的转移了话题。
“带路?”一条龙一双眼睛的瞪得老大。“我们熟么?”
“现在熟了。”君篱手指在下巴上掂了两下,“我可以帮你支个招。”
他一边说着一边变换出了一枚通体透亮的玉佩,“报酬。”
身为一个神偷。
贪是个必备的优良品德。
所以一条龙瞬间就软了,“怎么,你们想去哪儿?”
“玄冥的交易坊。”
一条龙变戏法一样一甩玉佩便消失在了他手中,“好说,走着。”
顾浅生有些疑惑的直接向君篱问道,“他也有随身空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