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钦没说话,算是接受了殊曼华的保证。但殊曼华还不知足,直接肌在敖钦肩膀上,“阁主……笑一个n贝!”
敖钦笑了,就是笑得不太好看。
殊曼华伸手将那敖钦那笑着的时候也皱起来的眉头按平,模样很认真地说道:“经常皱眉容易生皱纹,阁主你本来就比我大,而且显成熟,能不能稍微注意点?”
敖钦正要说话,殊曼华又继续补充道:“要是不能的话,那我也只能天天皱眉,争取皱纹早日赶上阁主了。”
这次敖钦是真的笑了。
走了差不多一天才找到_处山洞,而且还是意外找到,殊曼华走着走着脚下踩空了,不过在摔下去之前被敖钦抓住了手臂,也进而发现了这处被杂草和灌木丛掩盖的山洞,外面是鳞次栉比的古树,这个地方比较靠角落,极是隐秘。
两人决定就在这里闭关,在洞口处设置了法阵,便隐身进去。
到了底下才发现这个山洞别有洞天,并不是只有从上面看到的那么小,里头竟然有一条天然形成的石道,通向了一个更大的石室,石室里还有好几
条同道不知通向何处。这不是一个小山洞,简直就是个地宫,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两人走到那个较大的石室,谨慎起见又在里面布置了防护阵法,这才原地打坐,准备应对三转出窍的入世试炼。
面对面的两人闭着眼睛四掌相抵,自身的灵气调动着外面的灵气越来越浓,在两人身体的四周形成了一个灵气的漩涡,将两人完全包裹了起来。两人的气息逐渐交融,识海开始对彼此打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殊曼华只觉得周身冷冷的,原本被灵气和阁主气息包围的那种暖暖的感觉不见了,身下冷硬的触感让他尤为难受,就好像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一样。
意识渐渐变得清晰,殊曼华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石屋的屋顶,但却不是之前所在的那个石室,而是由石头和泥土、稻草搭起来的房屋。
他慢慢坐了起来,开始打量这个简陋的石屋。屋子里面有桌子、椅子、柜子,应该是集“寝室”、“书房”、“前厅”于一体了,明白白的穷人家。不过至少这里不漏风,而且收拾得也比较干净。
殊曼华知道,自己这是进入了他家阁主要经历试炼的第一个小世界了,识海里开始源源不断涌入这个世界以及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信息。
这就是一个平凡的世界,跟外面的凡界差不多,但压根就没有修士这种说法,所有的人都是普通人,但武功在这里还是有的。就他了解来看,以他家阁主的身手,在这个小世界里妥妥的江湖之圣!
只可惜按照他上辈子的试炼经验,是谁的试炼主场,对外界的事情就没有_点记忆,更别说还能记得武功什么的。当然要是阁主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本身就是个江湖高手那就又不_样了。
再说这具身体的原主原本的一生。
_个穷乡僻壤的泥腿子,还起了个挺文艺的名儿,叫张书言。穷人家一般不兴起这样的名字,基本都叫狗蛋、富贵、发财、根生一类的,方圆十里扯着嗓子喊_声“二狗”能有_大片人招呼的那种。
但是原主出生那天,正好有个算命的老道经过,跟原主的爹讨了一碗水。张父大字不识几个,正想着随便给儿子取个名字,一瞧见这算命先生,便想着甭管人家真会算假会算,至少歹肚子里有点墨水,要不坑人都不好坑,于是就用_±夬棒子饼子跟算命先生换了个名,就叫书言。
张父乐呵呵念叨了好久,觉得这名字好听,_听就觉得有学问,叫出来响亮又体面,就给儿子定了这个名字。
只可惜这个好听的名字也没能改变张书言的命运。
村子里穷,孩子没地方读言只能跟着父亲学习下地干活,小小的年纪,插秧放牛割稻子,_日_日面朝黄土背朝天,七八岁仿佛就能看到七老八十的自己在做什么。
张母自从生了儿子之后身体就_直不大好,在这种地方,小小的毛病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在张书言五岁的时候,已经一年下不了床的张母终于解脱了。
张书言最幸运的地方可能就在于有_个还算对他不错的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张父也不是没想过再找个女人过日子,但村子里太
穷了,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往外跑,剩下的那些长得丑的只要身体结实也都特别抢手,就算是半老徐娘也有不少人争着抢着要。
好在这个世界有一种关系叫契兄弟,就是两个男人凑合着过日子。这种关系虽然受到朝廷的认可,也要到当地管理户籍的地方备案,但_般都出现在特别穷苦的村子里,毕竟要是有条件,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女人的软玉温香
到张书言十八岁的时候,张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太好,积劳成疾,应该没有多长时间活头。但是他不放心这个唯一的儿子。张书言性子软,身体瘦弱,虽然从小干活,但那胳膊腿儿的还没有自己壮实,手上也没_把子力气,若是他走了,张书言能不能自己下地干活养活自己都说不好。更别说将来还要娶妻生子,养活_家子。
所以张父从那时候就起了给张书言找个契兄弟的想法。在契兄弟的范畴里,张书言那张脸很有优势,但是因为干活不行,因此村里头没有那个条件稍微可以点的男人愿意跟张书言结契兄弟。找男人过日子本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是再不能找个能干活的,把日子过得舒服点,那就更没必要了。
于是这_拖就拖到了张书言二十岁。同村好些比他小的男人都结了契兄弟,就他一直单着。赶巧,这一年,上山采野菜的张书言就捡了两个男人回来,一大一小,都受伤昏迷,为了把两人弄回家张书言差点搭进去半条命。
后来两人醒了,却失去了记忆,不过张书言觉得他们应该是父子关系,而且应当出自富贵人家,因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料子,那个成年男子的身上还有_块很漂亮的玉。张书言曾经去城里打过一年散工,知道什么是玉,也知道这种东西是他几辈子都买不起的。
张书言原本想先照顾着这对父子,等他们恢复记忆后就让他们离开。但是张父却另有打算。
他见那个成年男子长得特别好看,他不会形容,就是觉得眉毛很浓,还像刀子一样有棱有角,眼睛很深,鼻子挺,那张脸虽然很冷,但轮廓分明,总之就是特别有精神,随便往哪一戳都跟棵松柏似的,直挺直挺的。最重要的,那体格很是健硕,看着就有安全感,往肩膀上、手臂上一捏,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就他们家那一亩三分地,忙乎起来肯定不是事,一定能照顾好他儿子。
于是张父就跟张书言商量,趁着那个男人失忆,骗对方说他们是要结为契兄弟的,往后就一块过日子,还白捡_个儿子,日后也能有人养老送终。
□作者闲话:
第240章喜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