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时候再说吧。”
徐串串下了班就要过去找安祭,慕容诗听说她要自己过去,有些不悦:“单独约你去酒店,她想干嘛?”
徐串串知道她醋劲又发了,忙解释:“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她语气很不对,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慕容诗默了默,说:“我送你过去,然后我再去医院看看方沁她爸。”
昨晚方沁打电话过来说她爸生病住院了,作为二十多年的好友,慕容诗怎么也得去看望一下。
两个人商定之后就出发了。
知道安祭一天没出酒店,徐串串给她打包了好吃的过来。安祭来为她开门。徐串串见她脸如菜色,黑眼圈很重,一点精神也没有,伸手去摸她额头。
安祭病怏怏地说:“放心,没病。”
“没病你怎么这样啊?受什么刺激了?不会是香橙又来骚扰你了吧?”
安祭像是没骨头似的倒在床上,冷笑一声,说:“为她伤神不值。”
收拾桌子时,徐串串发现烟灰缸里那几个东倒西歪的烟头,看她一脸颓败的样子,问:“你这是写不出东西,还是心情不好啊?”
安祭摇摇头,说:“心烦。”
“烦什么?”徐串串站在床边低头看她,“对了,方沁爸爸出事了你知道吗?”
安祭眼眸闪了闪,“嗯”了一声。
“那昨晚你和她……”
“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安祭故意打断她。
徐串串成功被她岔开话题,说:“给你带了生煎包还有烤鸭饭,起来吃点呗,冷了就不好吃了。”
一个晚上通宵,加上一天没进食,安祭确实饿了。
“挺好吃的。”
“那你多吃点。”徐串串坐在床沿,掏出手机,“慕容应该到医院了,我问问她方沁爸爸怎么样了。”
安祭咬了一口被荷叶饼包住的烤鸭,眉心一挑,没有出声。
消息发出去很快就收到慕容诗的回复,徐串串看完内容,转述给她:“做了手术,已经脱离危险了,就是还得住院,方沁这几天可能都得在医院里陪着了。”
安祭眼睫毛抖了抖,还是没做声。
徐串串放下手机,靠过来说:“我来帮你包。”
安祭看她:“为什么?”
徐串串一面戴透明手套一面说:“你这手抖成这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安祭表情一僵,说:“只睡三个小时,换成你抖得更厉害。”
“谁让你不睡。”徐串串嫌弃地拨开她的手,一手拿着荷叶饼,一手捡材料,“我第一次吃烤鸭还是慕容帮我包的,当时都把我吃撑了。”
安祭不留情面地说:“别来我面前秀恩爱。”
徐串串美滋滋地说:“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羡慕吧?羡慕就赶紧谈恋爱啊。我觉得方沁就很不错,人美心善还会体贴人,和你最合适了。”
安祭表情古怪地看着她:“你也这么认为?”
徐串串点头如捣蒜:“不然我干嘛这么积极撮合你们。”
安祭接过她包好的荷叶饼,咬了一口,说:“昨晚她跟我表白了。”
徐串串动作一顿,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表白???!!!”
“嗯。”
徐串串心情激动,烤鸭也不包了,迫不及待地追问:“然后呢?”
安祭又咬了一口面皮,食不知味地说:“没有然后。”
“啊?”
“……她接了个电话,说她爸胃出血晕倒,然后人就走了。”
“被打断了?”
“嗯。”
徐串串略有遗憾地发出一声叹息,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一不小心就把那些酱啊油啊蹭到了她手上,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
安祭一脸无所谓,抽了张纸擦了擦。
徐串串审视她表情,却看不纯任何情绪,问:“那你喜不喜欢她?”
安祭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喜不喜欢怎么会不知道?”
安祭把脏了的纸团丢到一边,垂眸,说:“一开始我只是想睡她。”
“你你你说什么?!”徐串串被她直白的言论震惊得舌头打结。
安祭无比淡定地吃完了手里的烤鸭,瞥了她一眼,说:“不是说帮我包吗?”
“……”徐串串又帮她包了一份,“你是想说,你只喜欢方沁的身体?”
“不知道。”
徐串串都被她搞迷糊了:“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