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檬坐起身,视线紧盯着“死者”那一行,忽然拔出匕首,一刀将这张羊皮纸连带着底下的羽绒枕头戳穿,残暴地钉在床上。
她感到烦躁,烦了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拳头无处可打的感觉让人憋得慌。
第五天的白昼伊始,她做出了决定,翻身下床,从走廊一路过去,敲响了黎安的房门。
与其如此憋屈,不如遵循自己的直觉,赌一把。
黎安顶着黑眼圈来开门,看上去是一夜没睡着,他警惕地只拉开一条门缝,问:“怎么了?”
“合作。”苏檬的气色不比他好到哪去,言简意赅地对他说,“他们两个,我们两个,正面肛,敢不敢?”
她不想再维持游戏玩家之间假惺惺的和平来玩什么破案游戏,退一万步说,就算祁羽和罗飞飞是无辜的,他们总归也是她过关路上的对手,下一关,或者下下关,迟早要解决掉。
想拿第一,这条路上自然只能有她一人。
面对邀请,黎安愣在门后,像在对这样硬核的决定犹豫不决。
苏檬耐心地等,他过了会儿才问:“你找我合作……不怕我才是敌人?”
面对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苏檬神情堪称傲慢:“哼,那你也得打得过我。”
“……”黎安脑袋一跳一跳的疼,又过了半晌才点头,“好吧,合作。”
*
同一时间,瘫在床上的罗飞飞和祁羽还不知道唯二的两个幸存者已经背着他们达成了幸存者联盟,昨夜的挑拨离间计划宣告失败。
罗飞飞后半夜睡得挺沉,沉到醒来才发现明明躺在被窝里,后背却凉飕飕的。
眼睛还没能睁开,罗飞飞下意识想把被子往背上拢,伸手往后够着,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捉住,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别动。”
那只手紧接着环过罗飞飞,他的脑袋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有个人形冰棍把他捆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后背,不冷才怪。
罗飞飞哼哼着扭动起来,想离开祁羽,模糊地嘟囔着:“你走开……冷……”
祁羽闻言掀开被窝出去,然后用被子把罗飞飞裹起来,再次隔着被子抱住卷成春卷一样的人,亲了亲春卷炸了毛的后脑勺:“这下不冷了,早安,再睡会儿……”
罗飞飞眼皮沉甸甸的,五分钟后,才终于在祁羽的怀里彻底清醒。
春卷馅艰难地破开春卷皮而出,把压着他的大冰棍推开,紧接着的动作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皱了点,但都还好好穿着。
祁羽侧睡在床上,一手撑着头看着罗飞飞的动作,维持着这种妖娆的姿势调笑道:“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有点失望?”
“失望个屁。”罗飞飞抓起枕头往他脸上砸过去。
睡了一夜,他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颈侧的咬痕,那儿还能看见两个红红的点,但不明显了,乍看起来比起伤痕,倒更像某种暧昧的印记。
祁羽顺手抱着他砸在自己脸上的枕头坐起身,视线落在罗飞飞领口下的脖颈上,眯着眼睛危险地舔了舔唇。
罗飞飞已经背对着他准备穿鞋下床,毫不设防,但脚丫还没伸进鞋子里,一只胳膊就突然从背后环过他的腰,一把将他往后拖着拉回床上。
床单因为拖行皱得不成样,罗飞飞斜靠在祁羽宽大却没有温度的胸膛前,感受到祁羽的下巴搁在自己肩上,下巴的骨头硌得他有点疼。
没过两秒,祁羽轻嗅着他侧颈的气息,探出湿润冰凉的舌尖在原先的咬痕处轻轻描了个圈。
罗飞飞一哆嗦,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敏感,忍不住“嗯”了声:“你别、别舔……”
这拒绝的声音太轻柔,祁羽听若无闻,反觉得勾得心底越发瘙痒。
“我不太舒服,想吸血了。”祁羽嘴唇慢慢上移,轻轻咬着罗飞飞的耳廓,“好不好?”
阵阵酥麻让罗飞飞脑袋一时短路,忘记祁羽白天并不能变成吸血鬼形态,也忘记他昨天夜里还吸过一个人的血,鬼使神差地含糊了句“好”。
祁羽得到同意,闷闷地笑了声,眼底满是得逞的愉悦。
他含着罗飞飞软软的耳垂□□咬噬,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修长手指绕到前面,轻轻捏住罗飞飞的下颌,将他的头扳向另一个方向,侧颈的皮肤紧绷着,让他脆弱而致命的脖颈充分暴露在自己面前。
这样还不够,祁羽另一手轻轻解开罗飞飞衬衣最上面几颗扣子,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皮肤上轻轻蹭过,再慢慢将半边领口褪到肩膀以下。
罗飞飞微仰着头,望着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心想,再这样下去,这游戏怕是离河蟹不远了……
祁羽冰凉的吻从耳根到肩头一路落下,在罗飞飞耐不住开始不安地挣动时张开嘴,对着大片诱人的肌肤用力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