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飞满脸不信任地看着他,觉得这八成又是他想酱酱酿酿的借口,拒绝道:“不用,我没这么娇贵。”
这话一说,又觉得不妥。
怎么好像在告诉祁羽,我没事我还可以再来几发?
“嗯……我是说……”罗飞飞慢慢支起身想找衣服穿,“我是说,挺疼的但没事,你别碰我就行。”
他转头看见地毯上散乱着的衣服,脑袋里无数发生过的画面一一浮现,忙把后脑勺留给祁羽,自己脸上微烫。
“放心,我今天不会碰你了。”祁羽保证说。
“明天也不行。”罗飞飞皱着眉补充。
“好,明天也不碰。”祁羽答应着。
罗飞飞还觉得不安全,继续讨价还价:“一周内都不行。”
祁羽有点为难了。
但转念一想,他的罗罗醒来后竟然没打他,也没发火,还默许他一周后可以再次……
想到这里,祁羽又有点飘飘然。
罗罗是他的了,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到脚指头尖儿都是他的了。
“行,都听你的。”祁羽笑盈盈地答应下来。
他不知道,罗飞飞不是没想打他,而是醉酒加上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半夜,全身都酸软得不是自己的,知道打也打不过他,搞不好还打人不成反被压。
来日方长。
罗飞飞打算以后再跟他慢慢计较。
祁羽的狐朋狗友们都已经各自离开了,两人收拾好后他带着罗飞飞到楼下包厢吃早午饭。
走进包厢时,严乐正好一通电话进来,祁羽接起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题,时不时瞥向罗飞飞荡漾着笑容。
罗飞飞坐下的一瞬间,脸上表情难掩痛苦的扭曲。
祁羽憋了一下才没笑出声,挂掉电话后对服务员说:“麻烦拿个软垫过来给那位先生垫上。”
“不用麻烦。”罗飞飞倔强地在座位上腰杆挺直,“点菜吧。”
服务员心里明白得很,但也不敢说破,给两人递上菜单。
“有什么比较补的菜给我们上几个。”祁羽翻了翻菜单,“唔……野山参乌鸡汤可以,再来个羊肉,弄点韭菜……”
罗飞飞听得眼角直抽抽,某处更隐隐作痛。
他想干什么,他还能补肾?他特么肾还需要补?!
罗飞飞面无表情地合上食谱,对服务员说:“他点的全都不要,谢谢。”
祁羽委屈巴巴地看向罗飞飞:“亲爱的,我这是为了你好。”
罗飞飞温和地微笑道:“不需要,谢谢。”
最后,罗飞飞挑了几个清淡的,说:“昨晚喝多了,胃里不舒服。”
祁羽也只能依了他,像只披着大奶狗皮的狼一样乖巧地说:“嗯,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吃完饭,祁羽还是向服务员要了个软垫。
他在罗飞飞极度想对服务员否定的目光中,将软垫放在副驾驶位上,再用丈夫扶怀孕妻子的姿态把人送上座位:“慢点慢点,对,坐好……”
罗飞飞简直不想抬头看车外面服务员,系好安全带就催促:“走吧走吧。”
祁羽从起床就没消下去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嗯,我开慢点,你无聊的话可以再睡一觉……想听什么音乐?”
“想你闭嘴。”罗飞飞捂着脸说。
祁羽果然闭了嘴,开始轻快地哼歌,罗飞飞仰在座位上听着听着,竟也就这样睡着了。
怕颠簸会让罗飞飞不舒服,同时也想跟罗飞飞单独多待一会儿,祁羽车开得很慢,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