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的内心在疯狂动摇。要不先收下看看?娘娘要是神色不对再想应对的法子?贫穷让姚喜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娘娘不是逗奴才的吧?”这银子姚喜拿得不踏实,她的手放在银票上没敢立刻往回拿,而是忐忑不安地问道。
“当然不是。”万妼伸手从姚喜手下夺过银票道:“不过公公伺候哀家是没银子的,哀家主动要公公才作数。”万妼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姚喜这个小财迷为了挣银子用尽心思勾引她的模样了。
万妼收回银票放回盒子,再看向姚喜时发现人不见了。
她垂眸一看,姚喜正解开腰带躺在地上,笑嘻嘻地对她道:“娘娘。奴才准备好了。”
没出息的小东西。刚不还说绝不允许金钱玷污你高尚的人格么?
万妼望着躺在地上的姚喜,忍着心痒道:“哀家现在并无兴致。”一千两是那么好挣的?往地上一躺就行了?小东西再加把劲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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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的认错人了!”姚双兰与明成帝一起坐在前往隆宜宫中的轿辇上无奈地道。
皇上今日忽然要封她为婕妤。
她入了宫虽说可以免去南疆之行,但总归是罪臣之女,又无所出,凭什么连升四级?她也知道皇上这恩宠其实不是给她的,更觉得受之有愧。以前不知道还好些,以为皇上瞎了眼才偏爱她,现在却有种鸠占鹊巢之感。
明成帝拉过兰贵人屡次欲躲的手道:“当年朕已是舞象之年,而你不过七八岁,是朕的记忆更可信还是你的?”
姚双兰泄气地低下了头。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皇上认定了当年那个小女孩是她,就因为那女孩说自己是隆宜公主的伴读,而隆宜从小到大只有过她一个伴读。除非找到那个女子,否则皇上是不会信的。只要皇上认定了她是少年时的小恩人,就会继续盲目地对她一往情深。她和隆宜的事也绝无可能……
“皇上,臣妾向太后娘娘奉茶也不合礼矩。”兰贵人承受不起这样的盛宠,妃嫔晋升从来是去皇后娘娘那里的。
自从太后娘娘去慧灵堂看过皇上后,皇上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整个人都变了。似乎对宫中女子都死了心,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她现在连去找隆宜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朕就是规矩!”明成帝握着兰贵人的手,温柔地冲她笑了笑。“对了,太后那人是孩子性子,呆会儿她要是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你别多心,顺着她一点就是了,她那人的心是不坏的。”
“臣妾记住了。”
明成帝往年都会去西苑看赛舟,万妼是从来不往人多的地方去的,仔细想来这还是他陪万妼过的第一个端午。
到了太后宫里,门口的宫女正要高声传话,明成帝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想给万妼一个惊喜,万妼往年都是可怜巴巴地一个人过,今年他不仅亲自赶过来,还把儿媳也给万妼带过来了。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地喝喝酒聊聊天,比什么都好。
明成帝领着兰贵人笑着推开了门。
二人看到大殿里的一幕后,明成帝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姚双兰则揪心地别开了脸。
第96章
姚喜有点挫败。
她都躺平任由太后娘娘处置了, 娘娘竟然说没有兴致?这简直是对她魅力的侮辱啊!不争馒头争口气, 今儿这一千两银子她还挣定了!
不就是勾引得太后娘娘情难自禁把她那个了么?她和娘娘两情相悦的, 此刻又无旁人在殿内, 没什么放不开的。
姚喜从冰凉的地上爬起身,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设。勾引人这种事儿吧, 她真的是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做。其实厚着脸皮去勾引娘娘不是难事儿,她本来脸皮就不算薄的, 在娘娘身边伺候的日子还有日渐增厚的趋势。
她最怕的其实是娘娘出尔反尔。
“娘娘可要说话算话!从现在开始, 只要娘娘主动碰奴才一个手指头, 就算奴才成功了。”姚喜需要一个保证。别她豁出去搔首弄姿了半天,娘娘看完乐完把她蹂躏完就拔手无情了。
万妼见姚喜不停深呼吸, 还喃喃地说着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话, 期待感骤然上升。“哀家说话算话。只要公公有本事逗引得哀家主动碰你,那一千两就是公公的了。”她其实没想到重金诱惑对姚喜会这么有用,姚家虽然没落了, 兰贵人却正得圣宠,姚喜随便跟她姐开口要个千把两还是不难的。
可是姚喜没有, 非得挣她的银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丫头明明对她向往已久乐在其中, 不过碍于主仆身份不敢对她造次罢了。她稍微给个机会, 姚喜就摩拳擦掌誓要使劲浑身解数的样子。姚喜这丫头虽然贪财,但毕竟是姑娘家,总不至于真的为了一千两做这样另人害羞的事吧?
所以,姚喜这么做其实根本是为了她这个人。
或许这就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的默契。她玩笑着给姚喜表现的机会,姚喜则以贪财为借口牢牢抓住了这个机会。
“娘娘请稍等片刻, 奴才去去就回。”姚喜表情壮烈地冲太后娘娘行了个礼,往寝殿的方向去了。
“???”万妼满脸疑惑。
姚喜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问太后娘娘道:“奴才可以用一点娘娘的胭脂水粉么?”
万妼点了点头:“哀家的东西你尽可以用。”丫头这是要打扮成女子挑逗她么?万妼更加期待了,她还没见过女子装扮的姚喜。
进了寝殿,姚喜关上门坐到妆镜前,解开了方才几经折腾已经有些松散的发髻。她进寝殿除了想好好打扮一下,更为了让娘娘等一会儿。娘娘等得心痒难耐的时候,她再华丽登场极尽诱惑,拿下娘娘这种纯情小姑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慢腾腾地往脸上扑着粉。勾引人当然要用我见犹怜的醉酒妆,她又用指腹沾了胭脂抹在眼窝卧蚕和眼下的两颊,等上完唇妆描好眉,姚喜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脸来。
她以前照镜子总觉得是在看别人,或许是与这具身子相处久了,渐渐地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淡了许多。随着灵魂与肉体结合得越来越牢固,梦境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原主孙喜宝的记忆。她不确定那是她穿越之前孙喜宝的真实经历,还是孙喜宝结合经历、梦境与臆想虚构出来的记忆。
因为梦境里出现的地方太过陌生,而据她所知,孙家自三代前就住在她穿越过来时所住的偏僻巷子里,从未迁居过。
估摸着娘娘该等急了,姚喜今日第无数次整理起解开的衣裳,又梳好了发髻。她还穿着那套薄香色的男子常服,发髻也是男子式样,脸上却画的是娇媚惹人怜的醉酒妆,手里还拿了件娘娘的粉色披帛。
这就叫刚中有娘,娘中带刚,娘刚之气最令人难以抗拒。
万妼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姚喜那丫头哪怕要换裙子梳妆也不该用这么久啊?不过她心里再焦急也没有挪步去寝殿催促的念头,仍是定定地坐在椅子上。
就在万妼以为姚喜在寝殿睡着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用披帛遮住脸袅袅婷婷地向大殿走来。万妼看不清姚喜的脸,却看得到她仍穿着男子的衣裳,不禁有些失望。
姚喜隔着纱质的披帛看着前路,她没有走到太后娘娘面前,而是在大殿正中的柱子旁停下了。她化了性感的妆,还要跳最性感的舞。
钢管是没有的,大柱子却有的是。
姚喜站到柱子旁,轻轻甩开遮脸的粉色披帛,露出化了醉酒妆的脸,然后一扭腰媚态万千地只手扶住了柱子。当年学校汇演的时候她跳过AS的《初恋》,现在还勉强记得一些动作。
脑中自动播放起BGM,姚喜视线固定在太后娘娘身上,开始了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