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说明了她会解决关于Freddie Lounds的问题, 但是Oliver还是忍不住自己点进犯罪揭秘网这个差点坑了他的见鬼网站。
网站页面还算简洁,Oliver在上面看到了包括明州伯劳鸟、天使制造者这一类BSU处理过的大案。
一边在心里佩服这位Freddie Lounds女士心理素质够硬, 居然赶在警方之前闯进犯罪现场, 一边又有些恼怒。
如果把这些发给**,光是扰乱调查、破坏犯罪现场几条罪名都够这个无所不至的女记者吃一壶了。
不知道Jack Crawford那个坏脾气,怎么能容忍她这么久?
不过Oliver还在网站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Freddie的犯罪揭秘网虽然页面简单,但还是设置了网友评论区。
都是游客的匿名评论,无非是情绪各异昙花一现的感叹,但有几个案子下几条评论,却让Oliver不得不相信这一定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为什么?看看这如出一辙的辛辣言语。
基本上是先鄙视一番美国警察的智商,然后接上一段缜密的分析, 仅仅通过Freddie Lounds给出来的信息, 就基本推理完了全案, 最后, 再嘲讽几句Freddie Lounds破坏犯罪现场的好本领。
包括Freddie跟进的Gideon医生的报道,对于Gideon医生这个案子,她只在网站上发表了前半部分,也就是关于Chilton医生认为Gideon就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部分。
至于后半段大概是Freddi亲眼目睹了Gideon医生将Chilton开膛破肚的场景。而自己就站在一边,为这个杀人变态捧着氧气罩,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没有将后续报道放在网站上。
而这位热心的网友, 在报道下明确地指出了Gideon医生不可能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几点原因, 并罗列了物证与推理过程。
这几条评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的, 也就是说这位网友的推理能力和思维速度远远超出了常人水平。
“Aaron,我发现了一个人才。”Oliver将Hotch拉到电脑面前,把这些评论指给他看,“这样的人,不来别又多可惜。”
Hotch迅速地看完了电脑上的文字,“他的推理能力很厉害,但是他用的方法和BAU并不相同,或许CSI会更适合他但…从他的语言习惯来看,这个人并不适合团队工作。”
这位热心网友的推理方法大部分基于案件发生时间段凶手留下的物证运用,而BAU则更偏向于通过剖析凶手从小到大的心理变化来判断他接下来的行为。
“殊途同归。”Oliver耸肩,“只不过,他可能不太喜欢体制内的工作。”
屏幕上正在加载的空白页面瞬间消失,网页内容显示出来的深蓝色背景替代了柔和的白光。
这是Freddie报道的关于切萨皮克开膛手调查的近况。
“看看他说了什么?”Oliver将鼠标下滑。
抛去那些繁复的推理内容——虽然每一句话都有存在的必要性,但是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多单词密密麻麻地铺在一起?
光是辨认就已经很困难,要是现场听这位先生解说的话,大概会被绕得晕头转向。
提取出他目前推断出的信息:中年男性,白人,至少在中上层阶级,体格健壮,独居。他不会住在公寓这种地方,应该是一座很大的房子,有地下室用来存放他的战利品。交友广泛,工作需要接触大量人群。
他没有留下任何残留物,这很不容易鉴于我们的衣物、皮肤,时时刻刻都在磨损,他认为凶手有一些特别的战袍,材质是金属、橡胶之类不易被刮下的材质。
但更详细的结论却需要搞清楚他带走被害者的身体部分是为什么才能确定。
评论就结束在这里。
“他说的不无道理。”Hotch沉默了一会儿说。
“明天白天继续和Graham探讨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一些方向。”
Hotch揉了揉Oliver刚洗过的还有些湿漉漉的金发,皱眉道,“你身上的酒味怎么还这么重?”
“苍天在上,我发誓我只喝了一杯不到。”Oliver哀嚎,“但是,我控制不住这种会到处活蹦乱跳的小分子。”
Hotch十分认真地听着Oliver胡说八道
Oliver扑过去揽住Hotch的后颈,将头埋在他的耳边。
逸散出来的酒味不断的涌进鼻腔里,Hotch甚至能分辨出来这是威士忌的味道。
Oliver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Aaron,你知道嗅觉有适应性吗?”。
Hotch不明所以地点头
“这很好。”Oliver笑着说,接着,他就埋下头吻上Hotch的嘴唇。
加快一下适应速度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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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Oliver和Hotch被Crawford打过来的电话吵醒,来电时间显示为早晨6点。
BAU小组驱车赶到巴尔的摩郊外的沃尔夫查,Crawford已经在Will的家门口等他们了。
这个地方和之前Oliver来过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却也可以说完全换了一副光景。
FBI探员们已经用黄色的警戒线,将Will的房子围了一圈。
天气愈渐寒冷,门前的枯草被来往的人踩得低压破碎,天色朦朦亮,还不到降雪的季节但清晨的白霜附在植物上却又好似一层冷雪。
门前的木阶梯上落着几摊血迹,一直延伸到屋内。
Will双目无神瑟缩地坐在Crawford的suv后座上。寒冬里,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袖,好在Crawford给他披了一床毯子。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作为受害人得到这床毯子。Will握紧了拳,听到手腕上手铐清脆的响声,无力地停止了动作,却停不下颤抖,犹如奄奄一息的困兽。
“怎么回事?”Hotch走上前去。
Crawford双手插在大衣的包里,看了Hotch一眼,嘴唇蠕动一下,最终却没能开口,只是似是而非地在胸腔中发出一声低叹,示意他走进屋里去。
BAU组员在后面跟着。
屋内有鉴证科的探员们在忙前忙后,对地板上的血迹挨个做下标记,每一滩血迹旁都立着一个带有数字的黄色小立牌。
Crawford带着他们径直向厨房走去,厨房的水池边,也溅上了几滴血迹,大理石桌面上连续摆了一排小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