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他警惕的看着对方,男人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最近手头正紧着呢。”
沈钰修会意,从钱包里拿出现金。
“我只有这么多。”
“你一个老师居然是个穷鬼,我先花着,下次要是再是这点儿,我这嘴可就管不住了。”
男人离开了,沈钰修死死的握紧了自己的手,他知道这种事情有了开始就不会有结束,这个人会一直用这件事威胁他,他将永远都无法跳出这个泥潭。
楚砚走回了那条正常的路,但是他们的关系却发现了,陷在泥潭里的人始终只有他一个而已。
他的人生也就这样了,见不得光。
男人的勒索,没有限度,沈钰修越来越无法支撑这种吸血虫一般索要。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没有钱了,你逼死了我,你也逃不了。”
男人数了数手里的钱,冷笑了一声:“那我就把你是个卖屁股的说出去,看看你死的时候会不会有人为你说一句好话。”
沈钰修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他无能为力,这就是他的现实。
他绝望又痛苦,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却像是罪大恶极一般。
“还好咋们婚姻法里同性可以结婚,这也太惨了,就仅仅是因为喜欢同性就要承受这么多歧视。”
秋意将水杯递给季慎谦,化妆师正在给季慎谦补妆。
季慎谦听着秋意的话笑笑没说话,他也无比庆幸在这里遇见了席岑,如果是在古地球,他们俩可能要被迫做地下情人,国内卖腐的不少,真的敢出柜的却没有几个,就算出柜了,后面也被迫到外国去发展或者直接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人类在未知的事物前总是显得激进而极端,他们宁愿花费时间去唾骂也不愿意稍稍了解一下。
今天没有席岑的戏份所以席岑没有过来,季慎谦其实是不怎么喜欢沈钰修这个角色的,懦弱又胆小,他既渴求着爱情又害怕自己的性向被公之于众,可以说沈钰修就是一个平凡人,反而是楚砚这个角色被美化了,他在这份感情中从来没有退缩过,像是一把尖锐的剑,可是他依旧得不到好下场。
生不逢时,大环境影响下当一个勇敢的人自然是难上加难,季慎谦见过太多沈钰修这种人,他深知他们的内心世界,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受影响,而且到了几度难以出戏的地步。
季慎谦觉得这部戏大概是他哭得最多的时候,哭戏有好几场,而且每每都是那种哭到近乎崩溃的状态,那好几次哭到嗓子都哑了,秋意还特意给他准备了润喉的饮料。
他和席岑几乎是销声匿迹,网络上甚至有人开始谣传他们俩双双退出娱乐圈,有人说了句该不会是退出娱乐圈结婚去了吧。
这种人当然被当做了脑残cp粉,毕竟谁也不肯相信席岑会和季慎谦结婚,他们俩是好朋友不是吗?而且席岑的粉丝大多都认为,季慎谦之所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抱了席岑的大腿,给季慎谦抱大腿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就不要再拉着席岑炒cp了好吗?真是贪得无厌。
说起来季慎谦和席岑关系很好无论是表面上还是私底下,可是他们两边的粉丝却不大和睦,还经常撕起来。
然后季慎谦和席岑的cp粉就会说人家两口子关系好着呢,你们这些人瞎操什么心,当然最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发展成三方混战。
在这里没有过年的习俗,倒是年底的时候会有几天假期,供人们狂欢,休假。
不过这几天别人在休假狂欢,季慎谦和席岑却在剧组拍戏,还是虐心大剧,季慎谦每天都要哭得肝肠寸断,他感觉自己简直比林黛玉还能哭。
“你不回去看看你父母吗?”
季慎谦洗完澡坐在正在看书的席岑身边,席岑合上书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让季慎谦背对着他,给他擦头发。
“我想看着你。”
于是季慎谦就正对着席岑坐下,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像是浸了水一般,刚刚洗了澡出来,身上还带着热气,脸也是白里透红,像是刚剥了壳的白水蛋。
“他们会举行宴会,伯恩会去,我没有兴趣,往年也没有参与过,他们以前从不指望我什么,所以也不会强迫我去。”
季慎谦抬头看向他:“可是今年不一样。”
“嗯,不一样,所以我更加不会去。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你愿意陪我出席宴会吗?”
席岑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季慎谦,虔诚而肃穆,季慎谦的心头一荡,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然愿意。”
席岑眉眼都带上了笑意,他知道季慎谦的答案,可是当季慎谦毫不犹豫的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时,他还是忍不住会心花怒放。
他低下头亲吻了季慎谦的双唇,双手放在季慎谦头上的毛巾上,湿漉漉的发现在已经半干了,不消一会儿,那毛巾便掉在了地上,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