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烜墨抱着他,靠到了广场的石栏杆,腰被撞了一下,宿清云皱了皱眉,忍不住咬了一下君烜墨,君烜墨眼睛半瞌,大掌一托,让他坐到了石栏杆上。
石栏杆后方悬空,深不可测,宿清云感到背后冷风飕飕,发丝飞舞,若不是师兄的手揽着他的腰,他怕是要后仰掉下去了,挪了下身体,腿自然一勾,圈住了一个固定物体,以防自己掉下去。
目的达成,君烜墨扬了扬眉,吻够了,方放过宿清云,满足地舔着唇角。
宿清云嘴唇肿而湿润,微微喘气,两颊泛红,眼神迷蒙,看得君烜墨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眉心。
“师兄为何拿貔貅出气?”平复呼吸后,宿清云不禁问他。
君烜墨懒洋洋地道:“有么?我不过是让它多动动,整日趴着睡,一身懒肉。”
宿清云也不点破,星眸微转,道:“我原想今晚在外面宫殿过一宿,但想到师兄一人在天宫里孤枕难眠,方回来陪你。”
君烜墨道:“你若真留我一人在天宫睡,出去后,定让你与我炼真正的双修功法。”
宿清云轻咳一声。“凡事需循序渐进,你总要让我适应适应。”
君烜墨贴在他耳边问:“今日适应了几个时辰,还不够么?”
宿清云耳朵一酥,偏头。“不提此事了,说正事。”
君烜墨意兴阑珊地道:“有何正事?”
对他来说,与师弟名副其实的双修,才是正事中的正事。既然师弟要循序渐进,那他便有足够的耐心,一点点地深入,直到他习惯自己为止。
宿清云道:“我适才出去,遇到了廖瑾。”
“哦?”君烜墨挑眉。
“我与他聊了几句,提到了灵脉一事,他道沙漠绿洲并非真正的灵脉,而是一种如息壤一样的神奇土壤。”宿清云解释了下何为息壤后,又道,“那是邪光神帝的法宝,不知师兄知道否?”
君烜墨眼睛一眯,道:“幻灵仙壤?”
“幻灵仙壤?”宿清云问,“师兄知道它的来历?”
君烜墨紫眸锐利,神情凝重。“邪光竟偷了飞渊之物?”
“飞渊?”听到陌生的名字,宿清云一脸疑惑。
君烜墨不屑地道:“银飞渊,那人的忠实走狗。”
“师兄不妨和我说说。”宿清云略好奇。师兄虽然一直说要返回昊天界找那位算帐,却极少提到昊天界里的事。师兄不说,他亦不好直接问。
君烜墨凝视宿清云的脸,缓缓道来:“自天地各界形成之初,那人身侧即有五个神明,他们各司其职,维持天地秩序。其中,银飞渊是五人之首,更是那人最忠诚的下属,凡不利于那人的事物,他皆毫不留情地抹杀。那幻灵仙壤乃是他的法宝,竟被邪光给偷了,难怪邪光被封印在此界。”
宿清云诧异。“邪光为何要偷他人之物?”
君烜墨嘲弄地道:“那就要问邪光自己了。需知,银飞渊并不好惹,他的境界乃是五人之最,偷了他的东西却没有被他杀了,看来邪光还是有点本事。”
宿清云疑惑地道:“师兄曾言,那位座下有十二位神帝,邪光神帝是其中之一,他虽偷了银飞渊的法宝,银飞渊难道有权直接封印他么?”
君烜墨冷笑:“你可知,这银飞渊在昊天界的地位,仅次于天尊。”
宿清云问:“那师兄呢?”
“我?”君烜墨的手指轻轻磨着宿清云的脸颊。“我与他们皆不同,谁都管不了我。”
宿清云困惑。
君烜墨道:“邪光还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此话怎讲?”宿清云问。
“他是一体双魂,飞渊封印他时,定让恶魂逃了,只封印了他的本体和善魂,恶魂手里有幻灵仙壤,在巫修界发展势力,轻而易举,但若要救出高塔内的本体和善魂,却并不容易。”君烜墨皱眉道,“动了高塔封印,必会引来银飞渊!”
“什么?”宿清云一震。“师兄的意思是,邪光神帝其实是给我们下了个套?”
“互相利用罢了。”君烜墨道,“他最好手里有那能穿梭各界的法宝,否则——不用飞渊灭了他,我也会亲手让他魂飞魄散!”
宿清云沉吟一声,问:“那……师兄和那银飞渊的关系如何?”
“关系?”君烜墨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杀了凤巽,你觉得呢?”
宿清云张了张嘴,不禁抚额。“那位凤巽又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