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太后的寿宁宫门口站岗的太监就尖声报备。
“真是没让我失望。我这个好儿子带着狗腿子来兴师问罪来了!”
太后话音未落,门口就已经传来脚步声。
“儿/臣参见太后。”
皇上和秦淮同时行礼,不难看出这两个人虽然礼数周全,但是现在必定心急如焚。
皇上秦覆的额头上还挂着薄汗。
“快快起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们两个。最近这段时间哀家不太舒服,你们也都在忙,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们。快过来啊!”
太后晓得情真意切,秦淮和秦覆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心中的担忧。
“太后……今日儿子来是为了儿子最近接触到的一个女孩子。”
因为担心三月季,秦覆连虚伪的问候都不想说,开门见山的询问。
“三月季?你们这些孩子都一个一个的想什么呢,她虽然被你喜欢,但是终究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而且你喜欢,本宫又能如何。本宫就算是真的为你把把关,问两句就可以了!深宫大内岂是一个民间女子能够多留的地方?她正午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被我送走了。如果你转成过来就是为了质问我,那大可不必!赶紧回去吧,本宫也累了,该休息了!”
太后佯装嗔怒,随即就下了逐客令。
这个房间已经被处理的很好,而且秦覆虽然是皇上,但是太后的寝宫也不是他可以随意搜索的。太后既然不承认,自己也没有确凿的证据,秦淮知道今天怕是没结果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离开皇宫
“可是……”
“太后既然累了,臣也就不再打扰了。时间也不早,我们就离开了。今天是我们两个人太过鲁莽,打扰了太后的休息时间。”
说罢,秦淮也不看秦覆因为话被打断所以变成猪肝色的脸行过礼就走了。
秦覆知道自己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更何况太后看不惯三月季已经是众人心中心照不宣的秘密,就算是留着,如果没有秦淮坐镇,能够得到的也只是太后笑里藏刀的更深的羞辱。想了想,秦覆行礼离开赶紧去追秦淮的脚步。
不过出了门,秦淮就在门槛外面等着。
“你怎么回事?三月季怎么说也在你家住了一段时间,就算是关系再怎么一般,也应有一点点感情了吧。就是退一万步,这个女子身世坎坷,一个人在京城打拼,来获得一个容身之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远远的看着,没有一点点同情?!”
秦覆有些气急败坏,说话也开始蛮不讲理。
毕竟是第一个让秦淮如此动心的女人,怎么想,秦覆都不愿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失去。
“皇上说笑了。既然是皇上喜欢,并且表露心意的女人,臣怎么可能和其生出任何感情?最多的就是敬畏!而且秦王府能够有皇上的心上人来过,已经是臣莫大的荣幸了!更何况京城身世坎坷,瘦了不少委屈的人大有人在,三月季对臣来说没有太大的感情羁绊,自然会冷静一些。”
在第一时间和皇帝的所有物划清界限,绝对是个非常好的选择。秦淮深谙此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朕跟你说一句,你能定回来十句!朕说不过你,看你的样子应该心中有数吧!那就快说说你怎么想的!”
秦覆关心则乱,也顾不得对秦淮心中的不愉快。
“太后刚才坐在那里,自信满满,而且现场一片祥和,换句大不敬的话,她刚才应该是有恃无恐。您觉得我和您真的能够在不懂用武力或者其他非正常手段的前提下套出真话?”
表说话,秦淮一边快速回想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
他总觉得三月季应该已经安全了。这种感觉毫无又来,但是非常清晰。秦淮想要通过刚才自己的所见所闻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印证自己想法的证据。
自从好几次的梦魇过后,秦淮总是能够感觉到一种召唤。这种晦涩难懂的感觉让秦淮能够模糊的感觉到三月季的大概境况。这种感觉类似于普通人的第6感,所以说不上什么可信不可信,这是一种冥冥之中莫名的灵光乍现罢了。
如果太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而且身边也没什么可值得注意的东西,那只能说明对于即将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他已经做好了该有的准备,甚至根本就不太在意。
如此一来一个外甥夜里进宫呆在太后宫里不出去,最后不管做什么,只要不了了之,众人的悠悠之口还是会说出很让人觉得难堪的东西。
“阮阮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太后虽然现在修身养性,除了有时候对我说话不太客气以外,其他的时候还算得上是……和蔼有加。但是对于她不喜欢的人,有时候难免会说出不好听的话。真怕阮阮会因为这些而记恨我,或者如果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对于说太后和爱有加这种形容词的时候,秦覆自己都觉得很是不贴切。
虽然对于“阮阮”这个名字究竟代表了谁并不了解,可是秦淮不是傻子,听这口气,恐怕这是三月季的本名。而且根据调查,三月季口中所说的家族姓白,那她全名应该叫白阮阮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后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把人送回去了,而且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也早就已经有了安顿。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皇上赶紧去安慰安慰。您现在虽然关心则乱,可天下最尊贵的太后和您如果闹出什么不合的传闻,恐怕短时间内国内将会大乱!皇上还是稍安勿躁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