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纱帘后的男子听了没有停留继续接口道“第四问:王公子可知道令父造反证据以及参与名单。”
王寞听出男子声中带着的急切音调,速闪过探究,稍稍思考后道“知道,我已收集所有证据以及参与造反的人物名单。”
意识到刚才的急切,男子也没有掩饰又道“第五问:既然公子得知并掌握令父的所有罪证,为何不去上报朝廷……”
王寞似已经猜出他会如此一问,没有停顿直接说道“我想放他一条生路。”
简单而直接。
纱帘后的男子听后竟发出微微笑意“那最后一问:王公子确定真的要醉迷楼出手相助,即使是付出巨大代价,王公子也愿?”
王寞上前拱手弯腰行了一礼,待抬头就见那双坚定而有神的眸子中顿时变得无比雪亮。
“既是来到这里,无论何代价,王寞无悔。”
话音刚落,就见黑纱之后的男子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其中一人说了什么,然后站直身体对着王寞道“那就请公子随我来。”说完转身就走。左右二人一人拉着一边的黑色纱帘,示意王寞进去。
王寞见此,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整理了一下衣襟,跟随而去。
而萧云此刻也正在一个宽大密室之内站着,她身上的湿衣早已用内力烘干,而那凌乱的长发和衣襟也大致的整理了一番,看上去又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模样。
只是神情中依旧带着担忧和心急,她紧紧握着双手,咬着下唇,不断的看着刚才走进来的那道石门。
方才离开之前,慕容雨尘那副虚弱模样,看得萧云担心不已。
“不会有什么事的,那人看上去很强的样子,他一定会救他,一定不会有事,那小子那么爱作弄他人,而且很聪明,又那么善良,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低沉的叹息从面前传来,似对着耳朵边说一样,清晰而又觉得飘渺。
“谁?”萧云立刻戒备的拿出鞭子指向黑色纱帘后的人。
同样是三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黑色纱帘内。
不过这次,那黑纱后的男子却是站着,没有坐着。
听到萧云这一声怒喝,男子无辜的耸了耸肩,带着温润的嗓音道“公子不是来过六问的吗?”
这一听萧云立刻反应过来,赶忙收起鞭子,对着黑色纱帘有些慌忙的说“我……我是来过六问的。”
看着萧云手足无措的样子,男子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看着萧云道“公子不必紧张,只是回答三个问题就可。”
兴许是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很随意,带着丝丝温暖,因此萧云内心中的不安少了许多。
当下学着一般的江湖人士拱手道“那请阁下问吧。”
男子听后也不多话直接问道“一问:请公子说出自己所有身份来历,来此目的为何,不许做假哦,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轻快的声音带着聊天一般的语气倒是让萧云有了好感。
深吸了一口气后答道“我是……”,对了我是女扮男装的事情要一并说清楚么……可是刚才河边那人不是说不能暴露……唉,对了,他说的是对于外界,现在应该不算是外界吧!
“我是雪国厉城萧家堡堡主萧鹤清之女,萧云,来此求助良医为父解毒。”
这话一说萧云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看到面对黑纱内的男子,生怕他一声否决自己,把自己当中欺隐之人踢出洞去。
可让萧云吃惊的是那男子竟没有这样做,反而带着笑意说道“第二问:请姑娘回答对令父下毒之人你可知是谁?”
萧云一听‘姑娘’这个称呼,先是大感吃惊,然后才回过神来,赶忙回道“知道,是我二叔。”
男子顿顿接着问“三问:令父中的是何毒?”
萧云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六问竟这般简单……问的全是关于自己的所求之事……
当下心中微感轻松不少,抬起头看向黑色纱帘道“半月”
“第四问:据外界传闻,萧家堡有一物名叫千机锁,在下想请问姑娘,这个传闻是真是假。”
这一问让萧云脸色一变,立刻想要开口说是假的,却突然想起男子先前说的话要是自己说假,那么不仅得不到帮助还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自己的命不算什么,可是家中的爹爹可是没有时间了。
千机锁虽然对于萧家来说很是重要,可是比起爹爹的命来却是一文不值的。
在心中计较了一番后说道:“是真的。”
男子听后也没有多大起伏只是又接着问“第五问:要是说拿千机锁来换取半月之毒的解药,姑娘可否答应。”
萧云只是沉吟了一刻郑重的回道“当然。”
男子听了萧云的回答掩去笑意“如若要姑娘终身不得与外界联系来作为代价,从而换取令父安危,姑娘答应与否。”
话语中带着严肃与认真。
萧云听了却全身一僵,但却没有多作停顿,双目清明,很是认真的回答“我答应。”
没有想到萧云会如此孝顺,竟不顾自身安危与自由也要换取其父的安好,男子口中再次发出叹息。
“那就请姑娘随我来。”说完看了一眼萧云,踏步往右边而去,萧云听后大喜之下又不得不担心起慕容雨尘来。
不知你如何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石门,转身走入黑帘之内。
而此刻的慕容雨尘却从昏迷中渐渐苏醒……
慢慢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之上,放眼看去全是空空如也,除了一盏油灯以外,别无其他。
缓缓的坐起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竟发现没有丝毫疼痛感觉,而身上的伤也被人精心的包扎过,而且口中隐隐散发出一种醇香的甜溺液体。
“又被人给救了么……看来这人一定是与我有关系。”起身下床,刚走两步,就向前倒去,幸亏急忙稳住身形,这才避免了与大地亲密接触。
下意识的往身上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穿的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而是比自己大上了许多的牙白华衣。
挽了挽长出几许的袖子,有些笨拙的拉了拉蹋在地上的衣服。